殺豬匠問宴幾安,目光還落在雲天宗大師姐的背影上。
「成何體統?」
宴幾安根本理都懶得理他。
「?」
這算什麼?
師徒二人一個鼻孔出氣了?
殺豬匠掐指一算,他眼不閉腳不沾地忙活了十日而已。
……也沒多久。
怎麼回來像換了個天似的?
還有沒有王法了?
……
鬼鳴鳥的歌聲停止,眾人從如夢如幻的夢境中醒來,臉上還帶著沉醉與意猶未盡的惆悵。
一些修為不太高、定力也不太足的它宗弟子還著迷地看著場地中央關在金色鳥籠中的鬼鳴鳥——
此時此刻鳥兒已經完全從茂密的枝葉間出現,纖細白皙的指尖撥開枝葉,又展開化作鳥羽的雙臂輕盈起落枝頭……
輕紗飛揚間幾根翠色羽毛飄落,美麗的面龐眉頭輕斂,好一番我見猶憐模樣。
一陣竊竊私語聲起,眾人嘆息淵海宗造物技術之恐怖——
假以時日恐將與神明肩並肩行。
殺豬匠耳力聽聞此言不甚意外地挑挑眉,但是顯然沒所謂這樣的言論,他的目光始終放在金色色的鳥籠左下方。
南扶光站在那裡。
此時她雙眼還微微紅著只是不那麼突兀,反而像是脂紅打在了眼括,眼淚沖刷過的明眸亮得嚇人,將那張本就粉白俏麗的臉蛋襯得更惹人注目……
殺豬匠換了個站姿,心想幾日不見她好像瘦了不少,是勤勉練功還是壓根沒好好吃飯?
此時,雲天宗大師姐聽淵海宗的弟子跟她講一會兒「翠鳥之巢」記名受印流程,眨巴著眼,虛心受教的乖巧模樣……
垂落於身體一側的手指尖微彎,抬手蹭蹭這會兒還有點發熱發麻的面頰,殺豬匠又換了個站姿。
瞥了眼身邊入座的雲上仙尊,毫無意外的他也是看都未看那隻籠子裡的鳥哪怕一眼。
而此時,南扶光身邊一沒留神又多了幾個人。
林火拎著酒壺笑嘻嘻地靠近她,一同來的還有兩三個身著月白色道袍、背後有八卦圖案特殊道袍的宗門弟子——
幾名青年弟子道袍整潔,腰間各自配掛不凡神器,袖口用特殊質地金色皮繩微攏束縛,面若冠玉,瀟灑出塵……
那正是傳說倨傲孤高、少與外宗通婚的東岸第一大宗,彌月山、無為門弟子。
身為仙盟直隸仙宗,無為門弟子在三界六道享有不一般的待遇,哪怕只是尋常築基期內門弟子行走在外,也心安理得當得散修一聲「道爺」尊稱。
如今那幾人看上去非尋常內門弟子那般簡單,行為舉止皆矜貴講究,儼然是唯有修仙世家弟子才配得的好模樣……
他們主動上前與雲天宗大師姐搭話。
過去一直待在雲天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上一次接觸淵海宗弟子第一眼還被人家當收破爛的(……),此時得無為門青年才俊主動搭訕,顯然南扶光也是有些懵——
她微微歪著腦袋,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些宗門世家子弟面容和善地與她閒聊,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的茫然。
她甚至因此心生警惕,一雙眼亮晶晶的。
有些可愛。
殺豬匠第四次換站姿時,雲上仙尊放下酒杯,語氣冷漠地問他能不能不要站在那像是一條蛆似的扭來扭去。
殺豬匠:「……」
殺豬匠:「在下面圍著你那好徒弟兼前道侶明目張胆地相聊甚歡的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麼脾氣?」
他還特地加重了「前」字發音。
宴幾安顯然是沒想到他話說得那麼直白,毫無尊敬之意便算了還冷嘲熱諷。
這人不在南扶光面前,是裝都懶得裝一點。
「日日乃金丹期修士,年紀輕輕獲此修為者於三界六道少之又少。她從小長於雲天宗,父母皆為修士,算得世家子弟……」
「什麼?」
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年幼時獨立完成時間轉換器,近日又得黑裂空礦石成分,駕馭奇獸可視淵海宗禁制無物,三番二次驚動彌月山,「翠鳥之巢」破格錄取入玄機閣,黑裂空礦石產物稅收分成,她最近可謂是……」
「『駕馭奇獸』是哪個黃曆發生的事?什麼奇獸?別告訴我是大日礦山那隻。」
顯然他並不在意她現在是不是財貌雙全的鑽石王老五。
宴幾安並不理他,唇角掀了掀,淡定說完自己的話:「風生水起。」
殺豬匠:「……」
宴幾安笑道:「她風頭都要壓過我了。」
這話說的倒是沒一點兒不高興,反而是真情實感的有些高興……大約是來自上位者的傲慢,雲上仙尊目光高高在上逐一掃過那些無為門弟子,仿若洞察一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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