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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什麼醫修。」

「那不是『什麼醫修『,那是諸葛雲……我的個三清祖師爺在上求求你閉上嘴吧,要不是仙子姐姐我你這輩子連蓬萊島的『蓬『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爭吵的聲音在門開的一瞬戛然而止。

緊接著是什麼人有些沉重且踉蹌的邁過門檻的聲音,大概是因為被人推了一把或者踹了一腳——

男人進入地龍燒的很旺的室內時,下意識地被熱的蹙眉又很快放鬆,他挑起眉打量周圍的一切,同時南扶光走道他身邊,抬手掐了他背上的肌肉一把。

比石頭還硬,這樣的人怎麼如此中看不中用啊。

雲天宗大師姐迅速打量了一圈廂房內的構造,目光在諸葛雲身後禁閉的又一扇房門上好奇地掃了一眼,在意識到現在不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就迅速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俯首作揖,禮貌地與蓬萊島島主問候,噓寒問暖的寒暄之後她表示她已無大礙,今日來是想替朋友問診。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自覺便滑到了身邊人的身上,廂房裡其實光線昏暗,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她雙眸依舊明亮。

因為不確定蓬萊島島主會不會因為不願意給凡人看病大發雷霆把他們趕走——在諸葛雲這吃了閉門羹傳出去等同於得罪三界六道所有的醫修——她才是真的完蛋了——所以此時此刻雲天宗大師姐有些緊張,她吞咽了口唾液,慢吞吞將一縷柔軟的發別至耳後。

深呼吸一口氣,她才開始講身邊凡人的情況,講到在演武場被巨石砸到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多沮喪。

甚至有點可憐巴巴。

諸葛雲捋著發白的鬍鬚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少女,明明還是個小姑娘,卻在離開雲天宗的那一天起就做了一大堆在外人看來完全是駭人聽聞的事,也完成了許多成就……

與那日奄奄一息地卷在被窩裡生死難料不同。

也與外面傳聞的腥風血雨不同。

她的腳不自覺地在厚重的獸皮地毯上摩擦,打轉。

「我說了我沒事,只是內傷需要一些靜養……」

「你別說話了吧,除非你現在告訴我你看清楚了砸著你的石頭是宴幾安弄的,跟我毫無關係,我就不管你。

否則你就別說話。」

「哎,那我哪裡看得清——」

「你這個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好歹,內傷有時候也很嚴重的,說不定你現在胸腔里打開血就會直接『嘩啦『一聲湧出來……」

「行了行了你怎麼還說急眼了……嗯?你哭了?」

「沒有——手拿開。」

外面伴隨著南扶光聲音落下,好像有一陣拉扯的動靜,而此時從諸葛雲身後緊閉的房門內有什麼東西被碰倒的聲音傳來,「砰」地一聲特別突兀。

房內一下子安靜了,男人定格在彎腰兩隻手用虎口掐著少女劍修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的動作一頓,與她雙雙轉過頭去。

此時,蓬萊島島主笑眯眯地道:「這位小哥受的恐怕不是內傷吧?」

南扶光「啊」了聲注意力迅速轉移。

男人垂眸,長而濃密的睫毛遮去眼中大部分流光情緒,半晌,他放開了南扶光,略微偏過頭,意味不明地掃了那老頭醫修一眼。

南扶光微微眯起眼,狐疑地打量著他。

這一次,男人換上了很淡的語氣道:「我說了,我沒事。你們修士看不好凡人的毛病,算了吧。」

說完,南扶光就一臉懵逼地被他拉出了那溫暖的廂房。

……

理所當然地被雲天宗大師姐臭罵一頓,最後她從罵他活膩了開始數落他陰晴不定,偏執狂,控制欲高的像個變態。

男人照單全收。

等她罵累了他道要去茅廁,很快就會回來,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轉身朝外走去。

淵海宗家大業大,出了晚宴的廂房迴廊九轉曲折,重門一道道,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天空陰沉沉的不知道何時又飄起鵝毛大雪。

男人抬腳往前走,只穿過一個院落又三道重門,就聽見身後傳來疾步靠近的腳步聲,他頭也未回繼續往前走,直到被人從後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推搡到了牆上。

背後重重磕在牆上,他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詫異。

相反他甚至相當配合,在止血草的氣息侵入鼻腔時,他懶洋洋地掃過面前橫著這人纏著尚未完全包好繃帶的手腕,嗤笑一聲:「那老頭怎麼說,就沒有叫你也稍微消停一會兒靜養——哎?」

他一聲困惑聲中,宴幾安已經著手將他胸口的衣物一把撕開。

露出其下纏繞的白色繃帶,清晰可見有黑紅的淤血散開。

這麼多日,他傷口未好。

龍爪爪尖會分泌與龍涎所帶特殊氣味相似的毒,還有腐蝕毒性,是以無論被龍撓或則咬傷,不分活物死物傷口均難以自動癒合,死是不致死,就是很磨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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