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偶爾有一兩個人在心裡蛐蛐,大師姐未免也太拔口口無情,這是用完就扔啊,但表面上,都小心翼翼不提殺豬匠。
連謝允星都沒提這件事。
雖然知道殺豬匠身份不凡不會是他們說的那樣什麼雲泥之別,但她也知道南扶光不可能莫名其妙恢復能力,可能是中間又發生了什麼插曲……
雲天宗二師姐本就對雲天宗大師姐頗為溺愛,如今已經進化到無腦溺愛。
所以眾人不說,她也不問。
從頭至尾,被蒙在鼓裡、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只有南扶光自己。
某日從膳食堂走出來,準備上書院開啟今日份教書育人,一邊往前走一邊摸出雙面鏡準備日常問問那個殺豬的起了沒吃了沒,剛轉過拐角,就聽見一個壓抑的聲音大吼——
「可是大師姐太渣了!她怎麼還能吃的下飯的!」
南扶光腳下一頓,心想奇了怪了哈,你們鹿桑師妹金丹碎了確實是我乾的但你們又不知道,所以今日她躺在那浮浮沉沉、要死不活,怎麼能就這樣簡單粗暴的推到我頭上來呢?
她放下雙面鏡,面無表情地走近聲源準備理論一番,剛走兩步就聽見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來——
「《沙陀裂空樹》說人人平等你還真的信啊,那你怎麼還能被你娘那句『不好好修煉以後嫁給凡人殺豬的『嚇得滿地找牙一舉突破鍊氣期來著?當恐嚇走進現實不更加恐怖嗎?」
「但那樣那個殺豬的也太可憐了!!!用過既拋!!!」
「可憐男人倒霉一輩子。」
「那不是普通的男人,是脆弱的凡人,他一共就能活一百年,施捨他幾十年不行嗎,嗚嗚嗚真是太可憐了!!!!」
南扶光:「……」
角落裡,兩個捧著南瓜粥一邊喝一邊縮在牆角邊,嗚嗚嗚成小氣笛的弟子正以為自己找了個無人角落敞開心懷熱烈討論,就聽見身後問——
「請問這個『雲天宗大師姐始亂終棄對殺豬匠用後即拋『的想法僅限於兩位個人傳播還是適用於普羅大眾?」
「什麼?」「嗚嗚嗚」得很開心的那個弟子頭也不回道,「當然是大家都這麼——」
話頭戛然而止。
她回過頭,就看見雲天宗大師姐立在牆邊,一臉和藹可親。
……
這一日,雲天宗大師姐缺席早課。
因為她趕著下山罵人。
早市的豬肉攤前人聲鼎沸,人人都在等著那小院門開門出攤,卻沒想到在院子的後牆,早已有不速之客搶先翻牆而入。
傳聞對殺豬匠始亂終棄的雲天宗大師姐一落地,尚為等站在院中打水洗臉的男人反應過來,快步走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高大的男人猶如弱風扶柳,輕易折腰,「噯」了一聲,氣定神閒的問:「又怎麼了?」
臉上的水順著他清晰的下頜線噼里啪啦落在南扶光臉上,還帶著對方面頰上的溫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橫生。
抬眼便見對方濕漉漉的睫毛半斂,英俊得太有衝擊力,她耳根升溫,猛地後退一步,在徹底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之前,面無表情地將一卷她也是數日未曾打開的《三界包打聽》扔到了他的臉上。
殺豬匠揉揉被砸疼的鼻尖,展開那竹簡看了眼,又慢吞吞地「哦」了聲。
「你不懂我這行為的藝術性。」
「你只是拖延症。」
「不是,你真的不懂。」宴歧豎起手指,「當你還是金丹破碎、宛如廢人的落魄雲天宗大師姐時,這就樣下山,嫁給一個殺豬的凡人,只能算是落荒而逃。」
「哦,現在呢?」
「現在啊?」男人笑了笑,合起將他形容的要多慘有多慘的《三界包打聽》,「當然便是大師姐您不與世俗相媲,特殊的口味偏好了。」
「……」
……
當日。
當太陽高照,冰雪消融,第一縷帶著春日溫度的春風拂過山崗。
熱愛吃第一手瓜的道友們又聽見了個讓他們震驚不已並大為困惑的最新消息——&="&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