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一臉警惕,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識海,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金丹早就碎了,那裡屁都沒雨沒有,才訕訕放開手。
宴歧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指腹很是眷戀地在她腦袋頂上發旋上多摩挲了下,這才緩緩挪開。
「這樣說好像有些狂妄,但是在此之前,我確實是想要什麼都會順利得到……金錢,地位,榮耀,戰績,領地——我從來不知道,自我否定和挫敗感,是一種怎麼樣令人窒息的存在。」
「嗯?」
「直到我看到南教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從三十二層高樓一躍而下。」
單手支著下巴,男人漆黑的雙眼彎了彎。
「你還記得嗎?跳下去之前,你吻了我一下。」
「……」
「當時我就覺得,在化作星屑塵埃之前,我大概率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幕——有個女人吻了我,然後一言不發的又死在我面前。」
「……呃。」
「我當時恨死你了。」
南扶光啞口無言。
她確實不太記得自己還幹了這麼缺德的事——
換了是她也會有心理陰影的。
難怪他們回來剛落地,這人就馬不停蹄地去發瘋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南扶光盯著他的眉眼之間看了許久。
那句「變態」在牙關間打了個轉憋了回去,不得不說雖然平日裡罵他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但昨日看完宴幾安的下場,是個都有些發怵。
昨晚在客棧,雖然沐浴過了,她總覺得閉上眼就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又不能分房睡。
她只能多從柜子里抱了床被褥,美其名曰作為南教授自己睡了二十七八年,身邊突然多一個人,她會不習慣。
她很懷疑宴歧當時一眼就看穿她那點蹩腳的藉口,但他沒有揭穿他……只是今早睜開眼時,她多抱的那床被子在床底下,她人則毫無遮攔的,被他牢牢的圈攏在懷中。
南扶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所以在地界,你被我弄哭了嗎?」
「什麼?」男人的笑容收斂了些,「沒有。」
南扶光盯著他,半晌道:「今晚不分被窩睡了。」
宴歧:「是嗎?謝謝。但我還是強調下,我沒有——」
他的話語被打斷在她突然張開雙臂籠罩過來的擁抱中,聲音戛然而止,他感覺到自己略微冰涼的耳垂貼上了溫暖柔軟的觸感。
她親了親他。
「抱歉。下次再也不扔下你一個人了。」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想說些什麼,或者再強調一下這也不算什麼畢竟都過去了,但他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被堵住了,良久,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他希望她說話算數。
他知道她說話算數。
……
周圍的人們還在八卦不斷,南扶光偶爾還可以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別人的嘴巴里冒出來。
有人說她叛出他化自在天界當真狠心,有人說那仙盟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叛出就叛出。
她心想上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是在大日礦山的酒肆,那時候她的名字還是真龍與神鳳的邊角料……
現在也算是獨當一面,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功過是非也當真任憑他人隨意指點,總好過當狗血劇女配。
宴歧安靜的在南扶光懷裡賴了一會兒,半晌當他的手鬼鬼祟祟開始摩挲她的腰時,終於喜提一頓打。
男人很委屈的縮回手,問她為什麼打人。
南扶光問他,之前抓著她瘋狂潤器,是準備蓄能是吧,然後趁著她在地界的時候,他自己在上面把一切都解決。
宴歧一臉認真的問她怎麼發現的。
南扶光面無表情地回望他。
男人只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在她說出「下次不許這樣了」之前,就率先提出:「以後不會這樣了,進棺材都會帶著你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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