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道,「我跟你們裴總,真是清白的。哎,我說,裴跡該不會是騙婚吧?」
「這你就擔心多餘了,這裴總和他未婚妻,門當戶對,不存在誰騙誰。」蘇飛揚輕笑一聲兒,「現在的年輕人,真大度啊……」
寧遠無言以對,他都快念叨一百遍他倆真不熟了,怎麼就是沒人聽呢?天殺的——你們不聽你們倒是別問啊!
見他不吭聲了,蘇飛揚倒也真不問了,將他放在目的地,笑著打了個招呼便揚塵而去了。
待開車拐出這個彎兒,蘇飛揚才撥通了沈黎的電話,「喂,哥,搞定了,錄音到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蘇飛揚回道,「放心吧,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也沒露,這小子單純著呢,真以為是裴跡讓我來接的。」
掛掉電話,蘇飛揚將錄音文件傳出去,笑著搖了搖頭,他這表哥打小就是狗脾氣,看上的東西誰能跟他搶?不到手決不罷休,寧肯毀了也不給人。
當晚,娛樂頭條和金融頭條傳出一條神秘錄音。
寧遠的回答鏗鏘有力,直接認了罪。
「你好,請問是寧遠先生嗎?聽說裴總一擲千金,大張旗鼓要調整業務線,是為了您?」
「對,還真是……是我。」
「你跟裴總很熟?」
「怎麼?現在就開始查崗了?」
「對。」
「咱們裴總財大氣粗,加一條業務線算什麼?說不定再過兩年,將整個航司買下來送給你也是可能的。」
「確實。」
「您跟裴總分手了?」
「什麼分手……沒,別誤會。」
寧遠此刻還在倒時差,睜著那雙烏青的眼,百無聊賴的刷新軟體。
然後……
那手哆嗦了兩下,他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回答。
「?」
哎,不是?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十分鐘後,寧顏打來電話,震驚中帶著三分質問,「小遠,怎麼回事兒?你跟裴跡怎麼攪和到一塊去了?」
「小姑,不是這麼回事兒,你聽我解釋啊!」
「別解釋了,你最近先不要亂跑,新聞輿論不是鬧著玩的,一會兒股票跌了你爸得打死你。」
電話掛的乾脆利落,寧遠氣的七竅生煙——他最近惹了哪門子神仙?這都能攤上事兒。
沒大會兒,痛定思痛的寧遠,著急忙慌的給裴跡打電話。
「嗯?怎麼了?」裴跡困意朦朧,聲音低啞,「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