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利落的金錢關係,結果……也不知道沈黎犯哪門子的邪,苦苦揪著那點事兒不放。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沉默了一會兒。
沈黎冷笑,「要是沒我,你能有今天嗎?裴跡!現在動了真心,知道護著那小子了是吧?開竅了是吧?人就是我打的,那又怎樣?我不光打,打完了還得讓他道歉呢!」
裴跡冷眼睨他,口氣雲淡風輕,「跟你扯上關係,真是敗筆。」
沈黎火大,開口混不吝的,「他有什麼好?你就為了這麼一個小白臉,這麼說我,」他說著,口氣越發惡毒,嘴角譏誚更濃,「哦,屁股摸起來,是手感不錯,怎麼?裴跡,被對人家迷得走不動道了唄。」
裴跡扯住他的領子往跟前一拉,距離近在咫尺,那目光鋒銳而冷冽,口氣卻似含著笑一般,「沈黎,別打他的主意。」
「想打我?」
「嗬。」裴跡笑了,「你手上……沒有多少籌碼。」
沈黎握住他的手腕,掙扎了兩下,「放開。」
裴跡鬆開手,拿指背替他撥平被扯出來的褶皺,笑的意味深長。
沈黎還要再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的名字,迅速接通,平復了下憤怒的呼吸,口吻顯得乖順,「喂,爸?」
電話那頭的怒喝聲明顯,三分鐘過後,沈黎掛斷了電話,不敢置信的抬頭,「撤資?股票拋售?裴跡,你他媽敢陰我?」
「一個小警告而已。」裴跡淡淡開口,「再將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撥開洗手間的門鎖,「今天……就先到這兒。」
沈黎怒急,伸手去扯他手臂,裴跡反手想拉開他,又被人緊攀住。糾扯在一起,惹得人不耐煩,裴跡剛要再開口,洗手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寧遠愣了片刻——他發誓,他單純只是尿急。
「寧遠……」
「啊……抱歉、抱歉,我走錯了。」
「你聽我說。」裴跡扯開沈黎的手,微微整理了下袖口,快步追上去了,「等下,寧遠。」
寧遠特意避開距離,態度冷淡,唇邊假笑,喉嚨里卻頂著一口火氣,「裴總,可得麻煩您離我遠點,我不想再上新聞了。要麼就是……回頭又被當成情敵,當眾作檢討,給人道歉。」
裴跡頓住,忽然抓住人的手臂,扯進了旁邊的會議室,反手鎖了門。
會議室里昏暗,只有裴跡略帶急切的沙啞聲音,「現在,不會有人看到的。」
「放開。」寧遠微微掙扎了一下,「裴總——裴跡!」
頸邊有溫熱的呼吸落下,微微泛著癢,他只好頓了一下,又道,「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你不用解釋,我不會跟我小姑說的……你,你先放手。」
「我和沈黎,沒有任何齷齪的關係。」
寧遠不樂意的嘀咕,「你倆的關係,管我什麼事兒……」
「我們以前是同學,關係還不錯,直到我進入行業,替他管了一筆資金,後來連本帶利還了三百萬,因為他介紹的客戶,人情關係,才給了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