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客氣,到底是麻煩還是驚喜,也要看運氣。」裴跡淡定自若的應下那誇獎,含笑抬杯與他輕碰了一下,「說不定是珠玉蒙塵,有些人嘛,蔣總知道的,運氣不好,也不算識貨。」
蔣銘微愕,悻悻的應道,「也是,賺錢這件事,還是裴總有經驗。」說著,他又將眸光轉向寧遠,「那這位是……?」
不等裴跡開口,他忽然眯起眼來,仔細盯著寧遠看了兩秒,「忽然覺得眼熟……裴總,這不是你那位——」
話沒說完,寧遠便道,「朋友,寧遠。」
「哦對,」蔣銘似恍然大悟,頗有深意的順著台階遞了話,「好像是裴總的那位朋友,寧遠……怪不得眼熟呢,應該常一起出現新聞上。」
「……」
寧遠默不作聲看了裴跡一眼,裴跡淡定接話,「輿論關心我是常態,沒想到蔣總也這麼關心我,實在榮幸。」
言外之意,你怎麼比輿論還八卦?
話鋒點到即止,蔣銘吃了癟,不好再接話,便訕笑兩聲當作應和。片刻後,他側頭與S·F耳語了兩句,又轉身打了個響指,喚侍者換酒。
蔣銘將空杯擱在盤中,伸手去拿酒。
S·F便接過話去,「看上去,你們聊的很開心。裴先生,我對你的實力非常信任,這毋庸置疑。只不過,這次的資金入戶可能會有點小麻煩,我將會委託蔣先生……」
裴跡眉尖微皺,靜待下文。
「小心——哦。」侍者端著酒盤急忙後退兩步,仍被人撞上了。
酒水濺灑在裴跡的袖口,始作俑者急忙轉過身來,連聲道歉。
為那一小塊酒漬,連侍者也緊張的盯著人看,畢竟,質地細膩的法式襯衫價格不菲,就連那顆袖釘都是嵌金的琥珀藍鑽定製而成的。
裴跡未曾發作,只微笑抬手,表示無妨。
「失陪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說罷,他又湊近寧遠耳邊叮囑了兩句,方才點頭示意,轉身去了洗手間。
S·F用法語同寧遠閒聊了一會兒,又誠摯發出邀請,「剛才提到的問題,還需要再和裴先生細聊,不如,我們去露台等他,那兒更適合討論這個話題。」
見寧遠遲疑,蔣銘又道,「也好,露台安排了晚餐,我們可以邊吃邊聊……」他將目光看向寧遠,又調侃笑道,「即使寧遠先生對生意不感興趣,應該也不會拒絕誘惑吧?」
一語雙關的試探,意味深長。
蔣銘分明想知道,寧遠到底是那位的情人還是夥伴?參與了多少裴跡的項目,又了解多深。
但寧遠卻會錯了意,輕笑了一聲兒,才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