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時從緊張到訝然,緊跟著頓悟,「啊,這個您不用擔心。」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精緻信封,遞給寧遠,「這是裴總給您留的卡,您可以隨意使用。」
寧遠神色自若的接過來,「多少?」
趙時微愣,「啊,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相信裴總一定是給您留了足夠使用的數額。」
「昨天都折騰成那樣了,少了可不夠。」寧遠嘆氣,往床邊掃了一眼。
他是想說,昨天折騰太久,顏料都消耗了一半。趙時理解的是,裴跡折騰了他一宿……錢少了可不夠彌補的。
這麼聽著,趙時又瞄了他一眼,盯著那倆黑眼圈,霎時感覺額頂冒汗,心道,這麼「直接赤-裸」的金錢交易都要說出口,「嫂子」也太不拿我當外人了。
寧遠才不知道他想到哪兒去了,如果他知道,一定要仰天長嘆:裴跡,被人誤會,一定就是咱倆的宿命!
裴跡:別捎帶我。
然後,寧遠就美滋滋逛街去了。臨出門前,還多嘴問了一句,「哎,裴跡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趙時:您還好意思問呢!裴總為了您把S·F打進醫院了,能不去慰問麼?我可是請您去「代班」的,這下好,一失足釀成千古恨了!
但他沒敢吭聲,只應了一句,「裴總沒說,可能就是一些小事兒。」
說起來,這事兒可大可小,關鍵就看S·F的態度,大家心裡也都門清兒。
進醫院前,裴跡還垂眸睨了一眼花籃,特意問道,「他們法國,也有這個習俗?去醫院送花籃?」
黎匯舟抬手推了下眼鏡,「禮多人不怪,聽老祖宗的,准沒錯。」
十分鐘後。
S·F盯著那個花籃冷哼,「哦,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裴先生因為害怕躲起來了呢。這是什麼?我可不需要一個輕飄飄的道歉。」
裴跡站定,淡淡抬了眼皮睨他,沒出聲兒。
黎匯舟生怕氛圍持續冷下去,忙打了個圓場,「這是一個來自東方的祝福,祝您早日康復。」
「S·F先生是自己摔倒的,我為什麼要害怕?」裴跡盯著人笑,「您是說道歉?為了合作的終止,還是為了我沒能及時將您『扶』起來?……尊敬的S·F先生,猥褻的罪名,可不算好聽,您覺得呢?」
為他的嚴重控訴,S·F驚得快要跳起來,「嘿,裴,你這是誣陷。我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將手……」他突然頓住,呵呵一笑,又改了口,「等會兒,裴先生,你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