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頓住笑,上氣不接下氣道,「也沒什麼,就是我給他畫了副畫。」
「哦?藝術手段啊。」寧川笑道,「那確實可以理解——就你那藝術審美,估計給裴跡畫的慘不忍睹吧?為了讓你不再畫他,所以裴總決意屈服了?」他說著,沖裴跡挑眉,自以為會意,「你沒給他毀屍滅跡?」
還真叫他說對一半!
裴跡輕咳了一聲,想起那副偉大藝術品,愣是沒好意思接話。
寧川自顧自撥弄自己手機,找出那副寧遠給他畫的藝術肖像畫來,遞到人眼前,「你看,他給我畫的肖像畫,黑不溜秋、髒兮兮的,那臉都成什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遠古逃荒來的叫花子呢。」
像是副素描的速寫,跟自個兒那雕琢精細的油畫自然沒法比。
不過……怎麼說呢,確實挺抽象的。
裴跡沉了口氣,猶豫出聲贊道,「不說別的,這神韻,有大家風範……嗯,畫的真挺好。」
寧川歪了歪頭,不敢置信這話是裴跡說的,「哥們兒,你真看了?」他在裴跡眼前揮了揮手,「裴跡,你眼神兒……還好吧?你怎麼回事,去了趟法國,雙目失明了?」
寧遠不樂意的爭辯,「哥,你不懂藝術,這種畫法,效果出來就這樣。」
寧川撇嘴,「得了吧,我公司那小助理拿美圖秀秀都屁得比這好看。」說著,他撂下手機,「你倆現在一條心,我不跟你倆說了,我去洗把臉……哎喲,死小孩,真讓你邋遢死了。」
裴跡拿拇指去蹭人的嘴角,跟著笑道,「邋遢。」
寧遠瞪他,迅速擒住人的腕子,拿嘴唇在人手心裡蹭乾淨,樂道,「要邋遢,大家一起,三個人都別跑。」
裴跡:……我招誰惹誰了?
他是沒招惹誰,但礙不住,總是被捎帶著「誤傷」。
飯桌上,寧川一邊讚嘆他的手藝,一邊感慨,「不行,裴跡,你改天也教我兩招,我得學兩道拿手菜。」
「哥,你學做菜乾什麼?」
「我最近……那什麼,我打算給你找個嫂子。」寧川說到這兒,沒忍住自個兒笑了,「還沒追上呢,事業狂,經常不按時吃飯,我打算學會了,去給她『送飯』。」
「……」寧遠嘴角抽搐,「哥,你這也太老套了吧!誰現在追人還學做飯啊?」
「老話說的好,要想俘獲一個人的心,就要先征服TA的胃。」
「你這老話,也太老了。上世紀的招兒吧。」
裴跡:這招很老嗎?……
不能吧?我看你吃的挺開心啊。
寧川哼道,「你個小屁孩兒,你懂什麼?套路不在新,管用就行,對吧?裴跡。咱們跟他不是一個年齡層次,有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