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俯身親了一口,乾脆伸手去抱。
寧遠醉的七零八落,被人抱著上樓也沒反抗。直到他舒服的在床上打了個滾,才察覺身子底下柔軟,他強睜開眼,瞧見裴跡背對著他,正在解領帶。
「裴跡。」
裴跡頓住,轉過身來,先是笑著睨了人片刻,才俯身坐下,將床頭的醒酒湯遞到人嘴邊,「這就醒了?」
寧遠喝乾淨那一小碗甜湯,抹了下嘴唇,便去扯他領帶。
裴跡抓住他的手,「嗯?」
寧遠鬆了領帶,一顆一顆……慢騰騰的解了人扣子,又將領帶從襯衣平整的邊緣撥開,直至健碩胸膛晾在空氣中,只剩一條領帶曖昧又孤獨的垂掛著。
寧遠扯著人的領帶撲上去,將裴跡摁在床邊,俯身去吻。
裴跡伸手接住人,扣住人的腰鎖進懷裡,剛紓解沒多久的火氣,自胸腔里再度升騰起來,一路涌至喉間。
「你喝醉了,寧遠。」
寧遠親了個夠,才俯身在人肩頭上啃咬了一陣,在裴跡隱忍的吞咽聲中,輕輕笑道,「我也承認了,我不僅見色起意,我還想蹂躪你。」
至於怎麼個蹂躪法兒,寧遠沒說。
他只是迅速的支起身子,盯著裴跡看了兩分鐘,「好了,我親夠了,今天到這兒就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裴跡挑眉,將手裡領帶遞到人手心,勾唇反問道,「你確定?」
「……」
第43章
裴跡問的是, 「你確定?」
當寧遠從人懷裡醒過來,垂眸看到裴跡腕上的傷痕時,他輕嘶了一聲兒, 隱約想起自己的回答應該是……不確定。
他給人捆的結實, 撩撥卻如火焰般猖狂。
即使隱忍如裴跡,也掙脫的狠極了,腕間全是斑斕的傷痕。
寧遠感覺兩瓣桃尖上隱隱作痛,鮮明的腫著, 是裴跡拿巴掌打的,平躺著疼的厲害, 都這會兒了, 還是只能側身睡。
他慍怒中掐了人一把, 恨恨咬牙……看來還是捆的不夠緊。
宿醉的酒意湧上來,他在羞臊之間多添了兩分後悔, 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個兒:寧遠啊寧遠, 你可真是一點定力也沒有啊……自己惹得禍, 全叫別的地兒疼。
紅著臉回憶完全過程,他鬆了口氣兒:好在鬧的不過火,不過是接吻、纏人,然後醉醺醺的睡過去。
裴跡壓根沒打算趁虛而入。
感受到懷裡人動作, 他微眯眼, 將人摟的更緊些,「醒了?」
寧遠從人懷裡鑽出去, 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凌晨四點半。他開口想說話, 嗓子沙啞的厲害,便隨便勾了件衣服披上。
他起身去喝水, 裴跡也跟著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