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升級?」
「你沒覺得,裴跡很賢惠、很人夫嗎?」寧川笑道,「他主外主內可都是一把好手,還不得給咱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到時候,我天天去蹭飯。」
「小姑在外頭花天酒地,他在家裡素手調羹。」寧川說著似乎想像到了那場景和畫面,實在沒忍住,自個兒先笑出了聲兒,「該說不說,這窮人家的孩子,就是早當家啊。」
「為什麼?」
「你不知道裴跡白手起家的勵志故事?」寧川低聲道,「當年我倆一起上學,他學費是獎學金,生活費都是現湊的,全村的希望。」
「我知道他白手起家,但他的訪談沒說過這些。」寧遠猛地回憶起來他哥上的那海外鍍金名牌大學,一腦門問號,「不對啊,那他成績這麼好,你怎麼跟他一所學校?是不是……」
「別提。」
「想起來了,」寧遠無語,「不就是咱爸給你捐款捐進去的麼?」
寧川也無語了,睨他,「就非得說這麼明白?」
寧遠嘿嘿一笑,「你剛才不也揭我短?咱誰也別說誰,扯平了。」
「又不是只有我這樣,沈黎、趙志恆他那幾個哥哥,都靠捐款進去的。你是不知道,我們整個金融專業的留學生小組,都靠著裴跡才畢的業。」寧川笑眯眯的拿手肘撞了撞人,「看,快看,他倆低頭湊著看什麼呢?叫我看,有戲。」
「未必。」
「什麼未必,你小子,說喪氣話。」寧川又掃了一眼菜單,選定了菜品,又要了幾瓶紅酒。
侍者將桌台上的前菜撤下,便退遠到一旁。
兩人抽完那支煙,又聊過一陣兒後,才坐回桌前。
桌台上新插了紅玫瑰,高腳杯續了一抹紅。寧顏的視線轉過去看寧遠,浪漫燭光搖曳著打在人臉上,因垂睫而投下一小片陰影。
她笑起來,頗具深意,話卻是對著裴跡說的,「我說,裴總……」
三人看她。
那話頓了片刻才繼續,「前未婚夫,親愛的,你這是想跟我『舊情復燃』了?」
裴跡沉默了片刻,不解道,「我麼?」
「廢話麼。」寧顏遞出卡券,故作困惑的問道,「不是你約我?我匆匆忙忙就趕過來了,還以為你要談什么正事呢,沒想到是燭光晚餐。早知道……我該回去換個禮服再來的。」
寧川看著人那一身西裝,英姿颯爽,笑道,「小姑,你穿西裝也好看,跟裴跡這不挺搭的麼?」
寧顏話裡有話,「我看,還是他倆的搭。」 說著,她捻起酒杯來淺嘗了一口,「嗯,酒還不錯。」
寧川納悶,沒接上話。
裴跡轉眸睨了寧遠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何止衣服搭。」
「得。」寧顏輕嗤一聲兒,「人也搭,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