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愣了愣,「你小子怎麼還學會護犢子了。我只是說,有些事兒比較複雜,誰都想賺錢,但蛋糕就那麼點兒。裴跡能幫一批人賺,就會阻礙另一批人的利益。」
寧遠怏怏的「哦」了一聲兒,「那裴跡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那裴跡現在是去哪兒了?」
「不知道。」
寧遠抽掉他哥面前的紙頁,「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寧川挑眉,逗弄他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大概就是被相關部門叫去談話了吧,萬一他真是什麼暗黑勢力,就斬立決了。」
「……」
寧遠急了,「哥,你這人太不仗義了。裴跡對你那麼好,你良心呢。」
寧川淡定答話,「我沒良心行了吧。」
「你!」
「你什麼你,你個小沒良心的,知道護著裴跡,不知道心疼你哥,我上次去喝茶,怎麼沒見你擔心?」
說罷,寧川便睨著他笑。
停頓片刻後,寧川的神情忽然慢慢變了,「我說你,不對勁啊。寧遠,你老實兒說,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裴跡了?」
「不對,應該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了?」
寧遠心虛道,「我一直都……」
「得了吧。」寧川將紙頁從人手裡抽回來,自顧自的念叨道,「也就是裴跡教得好,現在好歹的像個大人樣兒了。」
寧遠哼了一聲兒。
裴跡沒教,但裴跡豁得出去,裴跡會疼人。
裴跡給他花錢,刷再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裴跡還讓他咬,多疼都不吭聲。裴跡慣著他,隨他鬧。
——疼著疼著,這小子就開竅了。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寧川在紙頁上寫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兩方達成一致,讓裴跡出局,相互都妥協。」
寧遠道,「過河拆橋?」
「無非就是項目不要了,錢都打水漂唄。」寧川調侃道,「沒事兒,你乾哥還有東山再起的本事,到時候我把老婆本拿出來,給他當啟動資金。」
「別什麼乾哥、乾哥的,我就你一個哥。」寧遠被逗笑了,「你還真大方呢。」
「那怎麼的,我好哥們。」寧川難得「真情流露」,「為兄弟兩肋插刀,別說老婆本了,就是去搶……」他頓了頓,「那確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