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人吃醋,寧遠忙答,「那倒沒有。」
片刻後,在裴跡的視線「審問」下,寧遠嗬聲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道,「多呆半個小時,是因為……我拿他毛巾把鞋擦乾淨,才走的。」
「……」
裴跡實在沒忍住,摟著人笑出聲兒來。
這小子!
——怪不得那天晚上氣性那麼大,合著是為這啊。
第70章
有了這茬, 寧遠光顧著交代那天晚上的細節了,都沒顧上更多的拷問裴跡,話題就遮掩過去一大半。好在裴跡本來就讓人省心, 態度純良, 過往也從沒有什麼越軌、乖張的舉動。
寧遠睨著他,直至兩人對視良久,把裴跡也逗笑了。
「看什麼?」
「看你有沒有說謊。」寧遠哼氣,「裴跡, 你學壞了。一回來就審問我,盤算著給我清帳, 也不說自己有沒有錯。」
「當然有錯, 全是我的錯。」裴跡靠近人, 拿指頭尖沿著人的腕子摩挲,輕飄飄的羽毛般揉捏, 「這不是, 回來給你好好賠罪嗎?」
「怎麼個賠罪法?」寧遠得寸進尺, 秉承著那點『蹬鼻子上臉』的優良傳統,向人發出質問,「虧得我爸和我哥,那麼擔心你呢。」
裴跡詫異, 「有為總?也知道這事兒?」
「不止是我爸, 當時還喊了幾個老頭呢。就坐我們客廳,討論你上哪兒去了。我哥說, 他們棺材本都在你手裡, 能不上心麼?」寧遠哼笑, 「現在看來,又不像是這麼回事兒, 也不知道我哥說的準不準。」
「不准。」裴跡哭笑不得,「寧川編排人,說的都是些子虛烏有的揣測——不過,裡面是有點貓膩。沒那麼嚴重,他喜歡添油加醋的往外倒騰——估計那幾位聚在一起,是有別的事情要商量。出發前,相關投資人的信函說明已經發出去了,不至於為了我幾天不在就坐不住。至少……有為總肯定是知道的。」
「那為什麼我爸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寧遠皺起眉來,將他領口的那顆扣子扯開又扣好,幽幽道,「我爸騙我幹什麼?……」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改天,我幫你打探打探。」
「還打探呢?」寧遠哼笑,「你別為了在我爸面前表現良好,倒手賣我就成。」
裴跡輕笑拿唇蹭他耳尖,片刻後,又笑起來,「怎麼會呢?我現在巴結你、討好你都來不及,怎麼敢賣你?」說罷,他捉住人在領口作亂的手,復又把紐扣重新系好,含笑站在身來,「你現在是我的大財主,什麼事情都要跟你商量過的。」
「比如?」
「比如,剛才跟你說的晚宴,想去嗎?」裴跡笑著整理好領帶,抬腕瞥了一眼時間,「是聯合一些慈善機構、大型企業組織的慈善晚宴,會上會有捐贈和公益拍賣。我想……除了公益,你應該會對那幾件藝術品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