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微頓,忍笑,「你看下這張卡券的慈善組織名稱。」
寧遠拾起桌面上那張漂亮卡券,掃了一眼尾部印的logo和名稱,「好像很出名,有點耳熟,而且,這個標誌,我在哪裡見過。」
「這就是你哥做的,能不眼熟嗎?」
「啊?」
「而且……以後也會是他負責。」裴跡笑道,「所以,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信不過我,總得信得過你哥吧。他可是每年就算賠錢也要做公益的人。」
「……」
寧遠實在沒忍住,嗤嗤笑出聲來,「你還別說,我哥不適合做買賣,但真適合作慈善,尤其是在你的商業頭腦加持下。你負責做生意——他負責搞慈善,我……我負責花錢。」
寧遠翹了嘴角,這層淵源倒是出乎意料。
不過,今天晚上,他哥沒來,裴跡是代表,按著流程站在了聚光燈下,作了發言。
聽著耳邊如潮的掌聲湧起,光影灑滿他的頭髮與肩角,厲朗五官,挺拔身姿,被鑲嵌在考究的西裝革履之中,一舉手,一投足,自內而外流露出紳士風采,旖旎傾瀉如幻像。
裴跡將目光望向他,片刻後,又輕輕移開。
他始終含著睿智而冷靜的微笑,娓娓講述慈善組織在哪些領域作出的努力,以及一個個令人眼熱的溫暖的故事。
發言尾聲,他報出精準到分的全面數據,當作向社會各界慈善公益人的匯報。
寧遠望著他,定定出神。
掌聲雷動,目光轉移,所有人都望向台上的人。但,那只是他的裴跡,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幾乎完美的裴跡。
在這樣的片刻,寧遠捕捉和意識到了自己的渴望。
那種將對方占為己有的願望太強烈,以至於視線滾燙到無法忽視,被裴跡輕輕一個微笑掛住在心尖了。
片刻後,裴跡再度出聲,「Yung公益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各界仁人志士的幫助,也離不開我們在事業上的孜孜奮鬥。有朋友曾經問我,是如何在事業上傾注全部精力的?當時我無法回答。如今,我有了新的想法——當你心中有了為之奮鬥的人,為之守護的愛,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在公益的路上,我們始終遇見溫暖,遇見愛,也期待未來,能與各位同行。」
他說的隱晦,但寧遠聽得清楚,明白。
席上,寧遠笑著多飲了幾杯酒,為那兩句聚光燈下的「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