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手心濕膩,又羞又臊,紅著臉瞪他,「你混蛋,你不鎖門……」
「抱歉……剛才太投入,忘記了。」
寧遠驚魂未定的哼了一聲兒,抱怨似的睨著他。直至裴跡將人撈進懷裡,安撫似的細細去吻,「怪我,對不起。嚇到了沒有?」
「應該是沒有。」
「……」
裴跡感覺到了,抱著人,硌得慌,毫無萎靡的意思。
笑聲兒揶揄,「嗯,那確實是沒有。」
那天,寧川等到快「下班」的時間,裴跡才「姍姍來遲」。
「裴總,你消極怠工啊。」寧川抱怨了兩句,「你看這名單,怎麼樣?——」他從抽屜里拾出一張樣卡,遞給人看,「還有這邀請函,夠不夠奢華體面?精緻吧?」
裴跡撿起來看了兩眼,「嗯,還不錯。」
「那當然了……」
「所以呢?」
寧川納悶兒,「什麼所以呢?」
「所以你把我喊過來,就是為這點事兒?趙時都能定。」裴跡挑眉,「你是不是閒的無聊?」
「……」
寧川氣道,「我好歹也是為了公司鞠躬盡瘁,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他將名單再次往前遞了遞,底氣不足道,「這不是給你名單過目麼……」
裴跡無語,拾起來大致掃了一遍,便擱下了。他指著名單上那個顯眼的「沈黎」,「把他去掉,不請。」
「不合適吧?」寧川道,「沒什麼面子上過不去的,他爸都來,你不請他?搞得生死大仇一樣。」
裴跡知道他說的在理,但還是堅持己見,「不請。你是不是忘了……他跟寧遠結梁子了?」
「那點小事兒,小遠都不稀的搭理他。」寧川道,「再說了,這事兒不都為你嗎?只要你沒意見,不就行?」
裴跡搖頭,「這回真不行。」
「……」寧川也不再勸,「得,那隨你吧。反正沈家老爺子,你自己交代。」
裴跡扶著他的桌面,俯身壓低聲音道,「我不用跟任何人交代。半年,金廈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黎晟集團踢出局。」
「你過河拆橋?」寧川失聲笑,「不是吧,你真不帶他們玩了?」
「不帶。」
「喲,什麼時候就深仇大恨上了。」寧川調侃道,「也不至於,沈黎就是任性了點。老爺子手裡是真金白銀,這錢不賺白不賺嘛——你跟他計較什麼。」
裴跡不置可否,輕笑道,「我打算,這次站著把錢賺了。」
寧川也被他的自嘲逗笑了,「裴總好骨氣——有錢不賺,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稀奇!」
事實上,裴跡跟錢真沒仇。純粹是答應了寧遠不跟沈黎沾上一丁點的關係。為這,他死活就不肯再跟這人搭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