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跡,你冤枉人。」
裴跡忍痛,輕笑了一聲,「哪敢——」他抬手掰住人的下巴,用一種強勢的姿態困住窄腰,偏頭吻下去。
質詢和冤枉,他不敢。
但強勢的轄制和眷戀的深吻,他敢的很。
柔密的衣料在手掌下發熱,粘膩,摩挲出細碎的聲響。不知何時微微泛紅的臉頰,顫抖的睫毛,和偶爾揚起眸時添了風情的眉梢。
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走神。
長吻畢,裴跡壓著心底複雜濃重的情愫,拿拇指的指腹撫摸他的眉骨。
他把一切都給了他。
錢,公司,愛,真心。就像戶頭上可以衡量的數字一樣,他把自己心甘情願的獻祭,都兌換成了實實在在的東西。
現在,輪到他賭了——就賭寧遠的新鮮勁,有多久。
向來遊刃有餘的財神爺,在那雙明亮的眸子裡沉淪,惶恐,偶爾患得患失。
「為什麼不敢?」寧遠問,「裴跡,你怕什麼?」
裴跡幾乎沒有片刻的遲疑,笑道,「怕我過不了試用期,怕你新鮮勁過去就膩了,怕……」
寧遠打斷人,放肆的笑,「你也有怕的一天?」
「當然。」裴跡笑著啄了一口他的唇,目光追著人,溫柔凝視,「我怕的東西多了。現在,最怕的,就是某些人——」
「打住。」寧遠抬手捂上他的嘴,「我可不是某些人,裴跡,我不會不要你的。就算有一天,你沒錢了,我也不會的——」他笑著對上裴跡的視線,調侃道,「就算某些人老了,三十歲,我也不會的。」
裴跡佯作吃驚的質問,「才三十歲就算老了?」
寧遠道,「對我來說嘛……」
眼見裴跡眯起眼來,哼笑著睨他,寧遠忙接了下一句,「當然不算。」
「哎喲,我們家裴總,貌美如花,正當年呢!誰沒有三十歲的那天?……」他笑著在人唇角上輕啜了兩口,「成熟男人,最有韻味的時候呢。」
「……」
裴跡哼笑,「聽著像罵人。」
寧遠感覺屁股上那個巴掌蠢蠢欲動,連忙出聲兒作了保證,「沒有的事兒——我真心的,裴跡,你怎麼不信我呢。」
「信。」裴跡笑道,「你說的我都信。」
「那……」寧遠道,「看在我這麼誠心誇你的份兒上,尊敬的裴總,忙完這段時間,下個周,能不能……陪我一天?」
裴跡聽的挑了眉。
什麼叫「能不能陪我一天」?但凡少爺開金口,向來都是命令的口氣。裴跡自然都是上趕著去的,什麼時候輪到他說個「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