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隨口」,是在晚上打電話求證這點事兒?趙時心底發毛,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
裴跡仍是抱胸,目光幽沉,含笑的神色鎮定。
然而呼吸緊的發濕,艱難的從肺腑擠出來,片刻又強壓下去,輕的難以察覺,生怕這點兒動靜也惹對面這位關注。
寧遠挑眉,「裴跡,你還不打算解釋嗎?」
裴跡停頓片刻,伸出手去捉人家的手腕,拇指輕柔而討好的摩挲,口氣不自覺也輕了兩分,「我覺得……那照片拍的挺好的。」
「所以你就讓人報新聞?」寧遠慍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丟人?他們還說我要嫁入豪門,要傍大款。說我是小白臉!」
「現在已經開始口誅筆伐,說我是小白臉了。」裴跡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看在我知錯能改的份上兒,這事兒能翻篇兒嗎?」
寧遠委屈控訴,「不能,你就是為了公司股票犧牲我榮譽!」
裴跡忙解釋,「不是,真不是。」
「什麼不是,就是!裴跡你利用我,你是混蛋。」
裴跡招供,坦誠答話,「真不是利用你,我就是想……輿論施壓,給我們的愛情創造機會,為後續追你作鋪墊。」
寧遠怔了兩秒,耳尖紅了,「你可真陰險狡詐。」
裴跡不敢辯駁,只是站起身來,繞過桌台坐到人旁邊,圈住人肩膀,微微低頭在人頭頂親了一口。
那聲音輕柔,但不知悔改。
「我承認,我早有預謀。我下流,我狡詐……好了,消消氣兒。」
寧遠微微轉頭,鼻尖蹭著人下巴往上尋,狠狠在人唇瓣上咬了一口,才道,「那還有別的呢。查我資料?搶人座位?」
裴跡道,「正規合法。也不算搶,我明明補償他們的。」說著他又湊到寧遠耳邊,輕笑著說了兩句話。
寧遠噗嗤笑出聲兒來,「你可真損。」
裴跡道,「還不是前一天,某人非要鬧著讓我送回家……」
寧遠抬手挖了一塊但蛋糕塞在他嘴裡了。
「……」
裴跡強行閉麥,苦笑不得,只得先將蛋糕吞咽下去,甜膩的奶油裹在唇瓣和舌尖上,纏的化不開。
裴跡不愛吃甜,便扣住人後頸將濃重甜意渡過去。
寧遠吃了一嘴甜口水,紅著臉哼了兩聲,「不要老提那件事,說出來怪丟人的……」
裴跡道,「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