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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過頭抹淚,一副受了情傷的痴情漢模樣。

白蘭往地上啐了一口,語氣噁心不已,「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謊話連篇嗎?我來指認你是因為你有嫌疑,管你過去糾不糾纏我。」

「話要系這樣說,那你就是在胡編亂造,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你想把我送進去吃牢飯,然後吞掉我的鋪子,擴大包子鋪的鋪面!」

白蘭:「我呸!老娘家都沒了還包子鋪呢,還稀罕你那一畝三分地?我看你才是真的鬼話連篇!你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渾身上下都是假的,只有你是山東人是真的!」

陳廣茂滿臉無辜,「我假?我怎麼就假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名幾系陳廣茂,我就叫陳廣茂,我根本唔知那個高什麼良的系什麼人!」

許文壺看他倆你一嘴我一嘴,表情又出現了抽離的平靜,只在這時補充道:「高少良,山東蘭陵人氏,多次在鄉里犯下命案,專殺幼童,事後將屍體上的肉剔而食之,尤喜腦漿。」

一串令人膽寒的字眼,連堂中的燭火都仿佛暗了幾分。

陳廣茂拍拍胸口,「哎喲,好嚇人哦,搞了半天,許大人竟然懷疑我系那種食人魔?我怎麼可能會系啊,許大人還是開開恩,趕緊將我放走吧,我還得去包雲吞做生意啊,耽誤了這麼久,我下個月的租金都還沒有著落,您是大人物,何苦為難小人這麼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吶?」

許文壺面色一沉,提起腳邊之物扔到堂下,冷聲道:「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家中能搜出這個嗎。」

一聲悶響,物品落地,赫然是把鋸齒鋒利的鋸子。

應是特地洗過,鋸子乾乾淨淨,鋸齒閃著寒光,像動物的獠牙。

「這是在你家中搜到的,」許文壺道,「當日你說你家中沒有鋸子,既然有,為何要說謊?可見你心中有鬼,刻意隱瞞。」

陳廣茂撓了撓後腦勺,沉吟一二道:「那就是我記錯了啊,有沒有又能怎樣,許大人不會懷疑小虎的死與我有關吧?只是一把鋸子而已啦,啞巴家裡也有鋸子啊,聽說他那把還沾著血哦,大人怎麼不將他提來審問?」

許文壺:「因為啞巴的鋸子出現在牆根,擺明了是被人從牆外扔進去故意陷害的,你的鋸子出現在床底,你說,一個人該有多看重一件物品,才會將它放在床底,日日枕著入睡?」

李桃花在堂外聽著,頓時想到被她藏在床底下的親娘牌位,發現這呆子好像是沒說錯。

陳廣茂兩手一攤,萬般無奈,「有沒有搞錯啊,講這半天,人證胡說八道,物證也只有一個小小鋸幾,就這些也能證明我是那個通緝犯?這也太兒戲了吧許大人?難道這個鋸子上面寫了高少良三個字?誰拿著他誰就是高少良咩?」

許文壺的眉頭逐漸皺緊,吐字肅冷,「你以為你概不承認,本縣就拿你毫無辦法了嗎?」

「那大人你說,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嘞?」陳廣茂臉上流露一絲得意,眼中出現狡詐之色,仿佛局面俱在他掌控之中。

許文壺怔愣一下,接著低頭,現翻起大梁律法。

「大梁律法第兩百八十五條,諸應訊囚者,必先以情審查辭理,反覆參驗猶未能決,事須訊問者,立案同判,然後——」

他聲音一停,動手翻了個頁,繼續喃喃道:「拷訊。」

陳廣茂嚷嚷:「文鄒鄒的什麼意思啊,聽不懂一點吶。」

許文壺抬頭解釋:「意思是有嫌疑而拒不承認不為配合者,可行刑拷打。」

陳廣茂頓時急了,指著他道:「吶吶吶,屈打成招,勝之不武哦!」

許文壺點頭,將書合上,「本縣也覺得,勝之不武。」

陳廣茂正要鬆口氣,許文壺忽然又道:「興兒,把他捆在條凳上。」

興兒當即上前,將陳廣茂利索摁在條凳上,麻繩繞了幾圈,便將其捆成了麻花。

許文壺起身步出公堂,到外面就地薅了兩根狗尾巴草,回來扒掉了陳廣茂的鞋。

「你說了不打我的!你堂堂縣令,怎能出爾反爾!」陳廣茂哇哇亂叫。

許文壺道:「誰說我要打你了?」

他兩手並用,一手一根狗尾草,湊過去撓起了陳廣茂的腳底心。

陳廣茂頓時哈哈大笑,渾身的肉都顫抖起來,開口求饒:「許大人別鬧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你放過我吧,我求你放過我吧!桃花!細妹啊!救救我!你幫我求求情啊!」

李桃花走過去,看了眼陳廣茂,伸出胳膊攔在許文壺面前。

在許文壺懵懂的眼神中,她抬手,從頭上拔下一根木簪。

「用這個,這個疼。」

在陳廣茂絕望地注視中,許文壺接過簪子,握住簪頭尖端朝前,一下子扎在了陳廣茂的腳心正中。

霎時間,陳廣茂發出撕心裂肺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快將衙門掀翻了,只是聽著,便知肯定疼癢交織,渾身如有萬蟻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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