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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意識到,他的修為最低,再小聲說話也沒用,立刻端起純潔無辜的燦笑,道:「怎麼決定師兄的道侶呀?競爭上崗?需要作半刻鐘內自我介紹陳述個人長板嗎。我還可以做幻燈片……不是,呃,連環畫?」

三名道君都看著他,最後駕鶴道君問:「你在講什麼鳥語?」

白翎眨了一下眼睛,說:「不用競聘啊,那沒事了。」

他又飛快地對裴響解釋:「競聘就是爭著應聘的意思。應聘知道吧?應徵?」

裴響點了點頭。

諸葛悟少見的面色凝重。於他而言,婚姻大事絕非兒戲,即使自己可以為了進境不擇手段,亦不能將師弟與好友置於不利。

他緩聲道:「其實,在下並不執著於三代的頭名。若濯纓真人先一步進境,我有五分勝算,與之一戰。多謝廣寒道君指點,恕渡塵,難以從命。」

廣寒道君欲言又止,轉向是非道君。

白翎也沒忍住,頂著威壓,悄悄瞄他一眼。雖然三位道君齊聚,駕鶴道君還是攢局的東道主,但是,是非道君才是能一錘定音之人。

不料,他幽幽地說:「渡塵,很抱歉,此次由不得你。數百年來,神教舊眾對你傾力栽培,你必須成為新一屆道君。神教穩固,道場平定,霽青才會是展月老祖的後盾,待他睜眼飛升時,須見到我等為他鎮守的淨土。一切,盡與他千年前離去時一般。」

字字句句,敲打在眾人心頭,到最後似鼓聲沉沉,撼得人心尖發麻。

白翎看清楚了,一閃而逝的寒光不在是非道君的靉靆上,而是在他眼底。此人年幼的面孔上,浮現出枯木一般的老態,隨著他不疾不徐的話語,他身下雲台四散,但他的身形紋絲不動,穩噹噹凝在空中。

諸葛悟稍一傾身,唇角竟溢出了鮮血。

白翎發現有血滴落下,忙上前道:「師兄!」

諸葛悟立即抬手,止住了他,緩緩看向是非道君。道君總是含笑半眯的眼睛,依舊不曾睜開,語氣和藹地提醒道:「渡塵,不要抗拒。其實,你抗拒過……哦,你大概不記得了。」

白翎霎時心驚。

諸葛悟一句話都沒說,是非道君居然能勘破他的心思,還觸發了什麼懲戒機制似的,但凡眼前人生出異心,就會受到壓制傷害。而且,他說諸葛悟抗拒過了,卻不記得——莫非他給諸葛悟洗過腦???

無數心思飄過白翎的腦海,最後落在最可怕的一點上:是非道君有這種無解的手段,在他統御之下,應該無人能違背他的意旨。

可是,新勢力猖狂日久,不僅沒被剷除,還做大做強了。恐怕拜日神教的內亂,比外人看見的更嚴重數倍以上。

白翎極力控制著心思,不要腹誹是非道君「癲公」、「死牛鼻子」、「天山童姥爺」之類的。

他想再寬慰諸葛悟兩句,不料對上師兄蒼白的臉色,忽然說不出口了。裴響亦無聲地走到諸葛悟身側,面無表情地直視著是非道君。

師弟很識時務,沒有行輕狂之舉,正當白翎為此欣慰時,就見裴響的嘴角也溢出鮮血來,而且源源不斷,越流越多!

白翎驚呆了。

什麼意思,阿響心裡罵的比他還髒?!

不,他知道阿響不會什麼髒話的。不幸中的萬幸,裴響流出的血又滲入了他的肌膚,徒留淡淡紅痕。他靈力暴漲,覆蓋體表,隱隱形成了一層微光。

是非道君人未動,但無形的懲戒消失了。

他說:「裴響……本尊有所耳聞。很好。你有老祖風範,你……很有用。」

這下白翎忍無可忍,脫口而出:「有用?擔不起!您磋磨師兄還不滿意,連我們師弟都不放過啊?他才十九歲,築基前期,您慧眼識珠怎麼把剛吃進蚌殼的沙子都識上了!」

此話既兼反駁,又兼挖苦,裴響用方巾一拭嘴角,投來視線道:「師兄。」

白翎瞪他一眼:「幹嘛?」

裴響平復吐息,說:「冷靜。」

白翎道:「呵呵,大哥莫說二哥。」

是非道君卻眼中一亮,贊道:「十九歲築基前期……不出半月能入後期。很好……實在是太好了。與老祖當年,毫無二致……」

他自言自語,模糊不清。白翎聽著來氣,還欲反駁,諸葛悟亦整理好了儀容儀表,抬手止住他的話頭。

青年劍修的面色恢復如常,只道:「廣寒前輩,請問我破境之後,可否與道侶和離?」

廣寒道君說:「啊,自然可以。本尊是不願惹師尊傷懷,方才維持現狀。你破境之後,和離隨意,所謂『遍歷諸情』,歷過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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