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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離從來便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不想說和不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逼他,更是不需要一兩句隔靴搔癢的安慰。

直到再後來。

在高考後,沈離選做特警,完成了父親年輕時想做特警的願望,錢行之才知道,沈離原來並不是已經淡忘了父親,只是嘴上不提罷了。

沈離從來沒有恨過法律,也沒有恨過世道。

沈離如一台精密的儀器,終是沿著他父親的路,繼續走了下去。

可沈離初中時,還發生過什麼事?

錢行之望向沈離,不知覺地,連呼吸都完全屏住。

便覺沈離已然從他的肩頭輕輕移開了腦袋,又是沒什麼關係的語氣,像陳述案情經過一樣,清晰地闡述了在少年時曾經歷的校園霸凌。

時間、地點、人物。

起因、經過、結果。

一樣都沒少,

唯獨缺少了作為當事人的一點情緒。

錢行之聽完,也不知是什麼感受,或許是無以言喻的心疼,或許是恍然大悟的知覺。

而等他反應過來,胳膊已經將沈離抱緊了,輕柔的吻也落向了沈離的額頭,沈離卻似乎是有點嫌酸,偏了頭將他輕輕推開。

「我先洗澡去。」

沈離推卻,然後便逃也似的從前夫的懷裡溜走。

沒過多久。

衛浴里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沈離被那熱水淋著,緩緩地舒出一口氣,麻木的大腦有點不運轉,也覺不出自己這麼做究竟有無必要,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可初中那段無人知曉、更是無人在意的事情說完後,沈離感覺有點輕鬆,好像一身的包袱,終於卸下點了。

而這晚,他們只是面對面地做了一次,錢行之的蛋糕終於還是沒有抹在他身上。

錢行之變得很溫柔,不停地親吻他。

雖然以往的每一次都有吻,這一次,和又和以往那些年的每一次的不太一樣。

用個不太形象的形容,錢行之像是怕把他碰碎了,沈離卻則像是被那種小心翼翼的呵護感搞得有點尷尬,卻又不得不任錢行之擁著,一雙長長的眉毛難耐地蹙起來,但又確實被哄得迷迷糊糊,潛意識地感覺安全和放鬆。

……

沈離不知是何時睡的,再被熱醒已是第二日的清早。

錢行之竟然還抱著他,而且整隻毛茸茸的大腦袋,懟在他胸口處,壓在心臟靠外一點的位置,跟沒斷奶的狗吃飽了就睡了似的,也怪不得他做了個詭異的夢,夢到被火山岩活活壓死了……

可也是在這一刻,沈離覺得自己的確荒唐得有點可笑。

按理說,他明明還沒決定要不要跟錢行之復婚,他們也甚至連重新交往的關係都算不上,斷聯7年,復聯7天,就已經又這樣地攪合在一起,莫名其妙地開始天天上床。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他的哪個朋友,連體檢都沒做,就跟分手斷聯七年的前任滾到了床上,沈離必然是要把白眼都翻盡了,然後冷漠地撂下一句性病不走醫保,好自為之。

現在好了,小丑竟是他自己。

沈離也不知要對自己說句什麼,估計也就祝自己好自為之吧。

於是在大腦放空兩分鐘後,面無表情地輕推開錢行之的腦袋,收拾好自己後,帶著手機,面色如常地出了門。

昨晚,沈離約了甄恬早七見面,只是隨口提了一嘴,要他當面匯報疆南的動向。

現在,不過剛到6:45,甄恬就已經等在門口了,姿態相當卑微,像個合格的狗腿。

由於全屋人將於今早9點去往白日任務地點,所以沈離才挑了個早7點,和甄恬在外頭碰面。

甄恬為了「寬大處理」,確實非常積極地在表現。

因而跟沈離甫一見面,就將昨天疆南打電話的內容都主動說了,主要是疆南和律師溝通的情況,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句跟他沒關係,也沒見他換過手機,所以疆南和外面的對話,便只有警方監聽到的部分。

好像沒什麼突破。

可甄恬哪能想到,他這事無巨細地剛說完,沈離也帶他走了大約500米,停在一輛轎車的旁邊。

——不是普通轎車,而是那種往車頂按上個燈,就能嗡嗡嗡叫起來的。

警車。

這車的後半部分,是有籠子的。

甄恬只看了一眼,就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哥,哥。這,這你是什麼意思呢?我,我不是在配合嗎?你,你可不能不講信用啊……」

沈離:「常規流程,做個尿檢。」

「啊!?可是,可是我不都承認了嗎……我……」

「——不都跟你說了,是常規流程,你尿一泡就完事了。」駕駛座上下來個彪形大漢,穿著便衣,帶著倆碩大的黑眼圈,下車後兇狠地瞪了眼那小明星,替沈離補充,「你現在是承認,後面要是反悔呢?讓你做檢測又不是害你,只是強化證據效力,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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