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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倏地一靜。

女人有些生硬的叫了一聲蘊寧的名字,但說話時還是堆砌了幾分關切,「怎麼了,小寧,我知道你對我們都不太滿意,但是,好歹是這樣的日子,你搬出去那麼久了,好歹也是要回家一趟的,小意也說了想你……」

蘊寧當然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後面動手也是同樣的原因,老爺子留給原身的那一大筆遺產,房產商鋪再加上大大小小股份資產,當然,股份現在有老爺子安排的機構打理。

非讓她回去,大概是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這個舅舅屬於酒囊飯袋,做生意頭腦也不行,這兩年程家的下坡路已經初見端倪,他們顯而易見是盯上了原身手裡的那筆遺產。

見蘊寧久久沒說話,裴敘眉微擰,放下了手裡的杯子。

只是不等他上前,蘊寧緩緩抬頭,呼出口氣,語調有些慢,但還是說,「我就不回了。」

那邊又靜了會,蘊寧沒有再等,直接按了掛斷。

和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掰扯這些大概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再常見不過,但蘊寧還是覺得心裡不自在。

她長出一口氣,看向不遠處的裴敘。

「……你不想讓我回去嗎,為什麼?」

裴敘沒說話,率先移開視線,蘊寧還在等他回答,發現他是想用咖啡機,不由出聲攔了一句:「……晚上還是少喝些咖啡。」

蘊寧終於邁步上前,中島台面帶著幾分涼意,蘊寧手碰到,下意識瑟縮一下,嘴上又勸一句:「如果不忙,就別喝那麼多咖啡了。」

裴敘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淡淡應聲。

蘊寧不知道他應的是自己那句話,看著人杯子還拿在手裡,視線在他杯子上停了幾秒,也不想太嘮叨,只好說了句早點休息。

她說完,擺擺手就要走,步子帶著拖沓,走到樓梯那還打了個哈欠,大概回到房間後倒頭就睡。

裴敘靜靜看著,幾秒後,陶瓷杯被放置在中島檯面上,發出小小聲響。

……

蘊寧第二天甚至不是自己開車去郊外墓園的,周澤安排那兩個人充當了司機的角色。

【聯邦合作會議將在k7星召開】

蘊寧看著這條新聞報導,往下劃了劃,果然在底部的參與人員里看到了裴敘的名字。

他說的事情原來是這個。

一路上安靜無話,蘊寧看完新聞就關掉了光腦,不由向前排的兩人。

副駕上坐的那個簡直是周澤的翻版,從見到蘊寧就是一副溫和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周澤二號。

如果不是另一個人不這樣,蘊寧都要懷疑軍部秘書處是不是批發了一批周澤機器人了。

另一個是個女生,個子很高,不難看出黑色外套下緊實的肌肉,長發乾淨利落的紮起,神情堅毅。

不過蘊寧倒是安心多了。

周澤安排確實周全,一男一女,看著像是一文一武。

程老爺子的身份,墓園規格也會更高些,按照禮數,已是第二年,只有家中親人拜祭就好,但蘊寧還是見到了幾位老爺子生前的好友和後輩。

從早上起便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落在石板路上,也洗刷著兩側松柏,在陰沉的天氣下,只剩黯然的綠色。

蘊寧將素菊輕輕放下,立在碑前,心裡也有些沉悶。

在原身的記憶里,父母早逝,老爺子是唯一真心對她好的親人了。

軍隊出身,老爺子從不給原身施加什麼壓力,只希望她快快樂樂平平安安,這種話老爺子對蘊寧說了一遍又一遍。

……

外人差不多離去,蘊寧站在她舅舅身旁,和幾個長輩交談過後她也有些身心俱疲。

注意到什麼,蘊寧又上前兩步,彎下身,將不知是誰放下的花束擺正。

手上沾了花上的濕意,蘊寧捻了下指腹,只覺得微涼的雨滴像是滲到了心底。

「小寧。」

蘊寧將手放進大衣口袋裡,聞聲回了頭,原身的舅媽立在台階下,撐著傘,隔著淅淅瀝瀝的雨幕也能看清她臉上的笑:「這雨要下一天了,你再回也不方便,不如今天在老宅住下吧?」

她才一說完,原身舅舅,程文輝就很是不耐的拍了下她的胳膊,大有帶著身後兒女轉身就走的意思。

從今天一見面,蘊寧就覺得她舅舅有些不對勁。

以前原身這個舅舅看她最不順眼,說話也是三句里兩句都夾槍帶棒的,今天倒是沒有,只不過還是能看出他對蘊寧排斥,說是厭惡,更像是在顧忌什麼。

但舅媽還是想讓她回老宅。

蘊寧把程文輝示意自己太太趕緊先走的動作看在眼裡,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只是不等她出聲,方才站在她後面,在遠處安靜看著的周澤二號不知什麼時候上前了。

他接過蘊寧手裡的傘,又衝程文輝笑笑,「程總,我們夫人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程文輝又站定,看著「周澤二號」,表情實在有些難看,只不過卻不太意外他的話,十分勉強的擠出一個笑:「知道的。」

倒是蘊寧,直到上了車才有些明白:「裴敘讓你們這樣說的?」

「周澤二號」微微一笑:「是的。」

蘊寧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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