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佩手上用力,恨不得直接捏碎了這個人渣的脖子,替苗家的孩子,以及異控局的同事還有那在荒野殞命的一百多號人解決了他。
脖頸上的青筋一鼓一跳,肖佩花了好幾秒才平息下來,把私人情緒摁住了,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不管對方仍然傷重。
她再次看向葉姜,後者面癱著一張臉注視著自己的手,神情微微有異。
肖佩放柔了表情:「怎麼了,服務生?」
「寵物……」葉姜抓握了一下手,「沒有了。」
她沒怎麼,只是手上突然間沒了東西,所以正順勢緬懷一下她跟那團陰影之間短暫的不值錢的主寵情意。
肖佩麵皮抽抽,她到現在想起已經回歸了本體的影子曾經是一個人的手中寵物這件事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瘋了,誰家好人把這種奇怪的東西當作寵物啊?不過服務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表現得這麼與眾不同了,肖隊長正在慢慢適應,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算得知服務生不是人這種消息想必也可以平靜接受了。
肖佩默默吐槽著,想多了,這種事還是不可能的吧,再怎麼說,服務生也不可能不是人吧。
她咳一聲,把話題拉回到正事上:「葉姜,這團影子你是從哪裡抓到的?」
「別人送的。」
「誰送的?」肖佩舔了一下嘴唇,「……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少年嗎?」
雲華突然身中重度污染,意識保留的最後一秒不惜自爆求救,肯定是遇到了不可戰勝的身帶污染的強大之物,比如S級污染者,比如怪物,而少年正是一個完美符合這些標準的存在,可以大膽推測一下,少年抓到了雲華的影子,轉手送給了和自己走得近的人類葉姜,這是異控局所能想到的最符合邏輯的推測了。
肖佩收回雜思,緊盯著葉姜又問了一遍,語氣微微泄露了一些緊繃:「是那個少年嗎?」
葉姜不知道對面的異控局隊長在緊張些什麼,隨口附和:「
是他。」
的確是冬真送她的,葉姜實話實說,只是她沒說後來這東西又逃了,然後被一個男人捕獲了,她從男人的手裡得到了它。
葉姜並不是故意藏話,這是她一貫的說話方式,一板一眼,一點不有趣,幾乎不會主動拓展話題。
於是誤會就這麼造成了,異控局的兩位隊長聽到這個回答互相打眼神,誤以為他們的推測得到了印證。
真的是「流浪者」。
猜測被證實的那一刻,異控局的行動隊長們的內心難以克制地鬆懈了一口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聽到「流浪者」的名字讓他們稍感安心。不是未知的強大怪物或者污染者帶著污染來到了這座城市隱匿在這座城市,而是從歷史記錄以來都顯示出態度相對友好的「流浪者」,這無疑是個上上籤。
「很好。」肖佩感覺自己肩頭的重量輕了一點。
她沉沉吐出一口氣有了一些精力,親近地攬住葉姜的肩,將對方單薄的小身板往自己結實的懷抱包:「小葉朋友,你這次立了大功,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提出來,咱分局一定竭力滿足你。」
葉姜木著一張臉,將頭偏開,拒絕這親昵的姿勢。
肖佩哈哈大笑一聲,故意把她往自己懷裡按。
葉姜:「……」
異控局那麼著急地尋找雲華在外的影子就是繃著一根弦,怕事情生變,有未知強者來訪,現在得知原來是「流浪者」,可以鬆一口氣了,行動組的成員依然在外面巡查,以防萬一,但氣氛沒有影子被找到前那麼緊繃了。
雲華是在一天後清醒過來的,他醒來的待遇顯然不如昏迷的時候,整個被銬著,審問他的人是秦岱川。
秦岱川並不想再跟這個人渣糾纏,現在還耐著性子坐在這裡,是為了給這個案子徹底收一下尾。
「說吧,發生了什麼。」
經此一遭,雲華全然沒有了傲氣,他的自傲在他墜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洞深處之處時被摧毀得稀碎,他終是凡人一個,對力量一無所知,再也不敢做那成神的美夢。
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失魂落魄,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坦白,他認罪,都認,但哀求異控局的保護,想到那個男人,他渾身一陣戰慄,他身上的污染已經被清除得七七八八了,但對那人的恐懼還殘留著。
秦岱川對他還敢出言尋求庇護有點無語,難道這人還以為自己犯下如此滔天罪惡之後還能留下一命嗎?
災難日之後,對同胞犯下這等大罪的只有三個人,前面兩個都被執行了死刑,雲華到底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留下狗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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