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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繼續播放,視角雙開,一面是婦人帶著自己的孩子躲進了地下室,一面是葉燕染幾個在樓上客廳搜尋,他們在一樓沒有找到目標準備上樓查看,這時別墅的電路忽然不靈,天花板的水晶吊燈閃爍了一下,把緊繃的三人嚇得一激靈,緩過神來走上樓梯,結果樓梯口的花盆又倒了,這些邪門的意外並沒有阻止三人,他們反而加快了搜尋的速度。

三人快速跑到二樓,而在二樓的一間臥室里,那裡突然間憑空出現了一個嬰兒車,以及躺在嬰兒里的「活死人患兒」,過了幾秒,地面又多了一個破損的奶瓶,奶乳淌了一地。三人推開臥室時,場景正好布置完畢。

三人發現了「活死人患兒」。

三人緊張地推著嬰兒車帶走了「活死人患兒」。

別墅安靜了下來。

地下室里,婦人聽到腳步聲遠去,捂著臉又哭又笑,狀若癲狂。

也確實不正常,因為長時間接觸污染,即使是等級極低的污染,婦人裸露的皮膚潰損腐爛,神志一天不如一天。花園缺少她這個主人的打理逐漸破敗,她甚至沒發現自己在大太陽的日子裡開著燈。

葉燕染幾個帶走了仿製品的污染者之後,別墅的日子恢復了往常,婦人依然推著嬰兒車,唱著搖籃曲,溫柔地注視自己的孩子。終於有一天,她再也承受不住污染,昏迷了過去。

在她昏迷過去的時候,影像忽然黑掉了一秒,一秒之後,畫面重啟,而嬰兒車的污染者已然屍首分離,停止了活動。

「啊、啊啊、啊啊!」

默片突然有了聲音,醒來的婦人大聲驚叫,她撲到嬰兒車上,抱住了污染者的屍體,失語哭嚎。她不是啞巴,卻發不出一個正常的音節來。

攝像一直跟著婦人,記錄了婦人抱著污染者的屍體直到屍體腐爛,最後瘋癲地跑出別墅,發瘋尋找自己的孩子的所有畫面。

她身上的污染在某一個瞬間不知怎的憑空消失了,她手臂上的污染痕跡不明失蹤,但瘋狂還是伴隨著她。

她徹底瘋了。

攝像始終追隨著婦人,記錄著這個出身高貴的女士乞兒一樣流竄街頭,故事很慘烈,然而,原本統一冷色調的畫面,卻逐漸染上了色彩,像是無情的攝像也慢慢變得有情。

故事很長,但在葉姜腦海中的播放呈現卻只是一瞬,結束後葉姜回神,發現自己的心臟正在猛烈地跳動。

受她控制的匕首仍然停在空中,鋒利的刀尖對準著污染者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會豪取污染者的首級。

「不要,不要……」

婦人的苦苦哀求傳入葉姜的耳朵,她的眼睛沉默地看著,仿佛她變成了故事裡的那個攝像。

但她不是攝像,她動了一下,空中的匕首轟然破碎散去,她妥協在了婦人的哀求聲中。

她為什麼沒有動手?

殺死一個假活狀態的污染者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她為什麼會動搖?

葉姜快被自己的心跳聲給淹沒了。

「嬰兒車裡的那個複製品……」鼓鳴的心臟跳動中,葉姜聽見了自己沉聲開口,她問,「……是你弄出來的?」

現場除了跟著她的青年只有一個清醒著的,所以她的問題只會有一個人回答。

「不是呀。」穿黑色禮服戴黑色禮貌的女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回答,「我只是一個過路人。」

「我路過別墅,察覺到別墅里可能存在有美麗的故事,於是進來看看。」女人說,禮帽帽檐寬大,微微遮住了她的眉眼,她說,「一名母親,害怕自己的寶寶被人帶走,於是帶著寶寶躲避在地下室,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

女人扶了扶禮帽,露出悲憫的面孔:「但是不能這樣,同為女人,同為母親,我看見了發生在這位女士身上的悲劇,它固然十分令我感動,但這不對,母親終有一天會被自己生病的孩子殺死的,那樣才是真正的悲劇。所以——」

女人滿面慈悲,她說:「所以,我把她的孩子從嬰兒車裡放了出來,讓它去它該去的地方,糾正這個錯誤。」

她同情地看了神志不清的女人一眼,然後注視葉姜,為自己澄清:「孩子,我只是一個觀看故事的觀眾,充其量只是稍微動了一下手,並沒有做你說的那件事。」

女人

說這句話時她心底想,她確實只做了這一個舉動,在人類官方走進別墅準備帶走假貨的時候,她放出了真貨。

是真正的放出,事實上那個真貨的身上很奇怪地存在禁制的痕跡,真貨的催眠能力一直被那道禁制克制著,她把它放出嬰兒車的時候順便替它破除了那禁制。

所以,人類官方在第一次進入別墅的時候沒有遭遇鬼打牆,真貨出現後才遭遇了。

她只做了這些。

至於是誰製造了那個複製品?誰又在真貨身上下了禁制?

女人嘴角揚起一個興味的弧度。

在別墅的地下室存在一股看不見的強大力量,那股力量在人類官方走進別墅的時候製造了幾個小意外想嚇退人類,結果沒有生效,於是弄出了個假貨,想讓官方帶走假貨,便是那股力量限制了真貨的催眠能力。

女人當然也想找出那股強大力量,但很可惜,那股力量藏得太深,短時間內她竟然也沒有辦法找出來。

女人說:「孩子,請你不要誤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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