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詞兒!說詞兒啊!
然而這句話他也不能直接問出來,只好保持著笑容,朝已經僵硬成一座石雕了的男人疑問道:「阿旭?」
「我…」男人呼吸漸重,語氣之中也帶上了一絲顫音,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催促著他的人兒,低沉著聲音答道:「知道了年年,馬上就好了。」
薄年臉上頓時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
話音落下,周遲旭便僵硬地轉過了身,抬起手將那幾串魷魚放到了炭火最旺盛的地方。
盛焦在一旁圍觀地目瞪口呆,跟著周遲旭一同轉過身後,瞅了一眼他遲哥的現狀。
這一瞅,便忍不住小聲提醒:「哥。」
周遲旭看了他一眼。
盛焦指了指他的手:「你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周遲旭根本沒理他,視線筆直,身體也筆直,目光火熱的差點能把那還半生不熟的魷魚給盯起火了。
「不用你管。」
「我心裡有數。」
盛焦:「。。。」
盛焦在心裡腹誹:瞅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薄年平a一下你大招都出來了。
薄年沒等多久,周遲旭便抓著一整把烤的咸香勁道的魷魚放在了他面前。
離得近了,薄年沖男人眨眨眼,遞了一串厚薄均勻的土豆片在周遲旭唇邊:「辛苦了,你也吃。」
周遲旭覺得,自己這是中蠱了,否則薄年短短的六個字,怎麼會像咒語一樣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身體、他的動作。
待到周遲旭回過神時,他的牙齒已經咬住了那片土豆,將其從木棍上褪下,叼在嘴邊了。
啊。
好乖。
薄年盯著男人聽話的動作看,越看越覺得這人此時此刻像是一隻對主人言聽計從的德牧,叼著土豆片的樣子像是叼著主人扔出去陪他玩兒的球。
只是…這隻大狗此時的眼神,看上去晦澀又危險。
薄年看不懂他眼裡的情緒,只是默默將頭往後仰了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換了個話題道:「烤的差不多了就坐下吧。」
周遲旭低低地應了聲好,隨盛焦一起將烤好的烤串放在了盤子裡。
盤子剛剛堆滿,門便被人敲響了。
盛焦過去開門,只見門口桌上放著一框裝了幾大瓶還冒著寒氣的冰啤酒,拿來啤酒的服務生已經從旁邊的樓梯離開了。
薄年看了那框啤酒,驚訝地看了周遲旭一眼:「你不是開車來的嗎,還要喝酒嗎?」
周遲旭還沒來得及開口,盛焦便將那框啤酒往桌上一放,擺手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這附近正好有家酒店,我們晚上睡那兒就行了,明天再回去唄!」
薄年細細想了一下,覺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