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鐘後,薄年卡殼的大腦終於把這句話給識別出來了。
他還知道比個ok,隨即便原地蹲了下來,在潮濕的沙子上挖起了坑。
不過他腦子不清楚,坑挖的深了也不知道將坑壁給拍緊點,剛覺得自己挖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那堆積著的沙子頓時便塌了下來,又把那個坑給埋住了。
薄年輕輕「啊」了一聲,似乎是沒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挖土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周遲旭沒忍住勾了勾唇角,小聲道:「好笨。」
喝醉了不僅人更可愛了,智商也跟著變低了。
薄年沒聽見他偷偷罵自己笨,愣了一會兒神後就開始堅持不懈地繼續挖坑。
挖了又塌,塌了又挖。
喝醉之後的薄年不僅腦子轉的慢了,脾氣也好了不少,換成以前這坑塌了這麼多次他早就氣的罵街了,現在卻還是十分之堅韌不拔地重複挖著同一個坑。
蟶王回家之路遙遙無期。
周遲旭說是五分鐘,其實是準備等他挖累了再帶人回去,然而薄年坑才剛挖到一半,風帶著海浪打了過來。
青年蹲在那兒,差一點身上的衣服便要被打濕了。
周遲旭遠遠地眺望過去,沒發覺漲潮的跡象,卻擔心薄年在這兒吹風吹得太久生病,決定不再等這隻蟶子王把坑挖好,直接帶回去爆炒完吃掉得了。
男人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半瓶礦泉水,一邊抓起青年全是沙子的手幫他洗乾淨,一邊道:「五分鐘到了,你坑都還沒挖好,我要捉你回去了。」
薄年一聽就不樂意了,罵罵咧咧:「還沒到呢,你騙不到我!」
詭計多端的人類,明明就是垂涎他的身體罷了!
洗乾淨了手,周遲旭又抽了幾張紙給他把手擦乾,卡著胳肢窩將青年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時間到了,你還不跟我走的話,我就把這片沙灘所有的蟶子都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烤成蟶子干。」
薄年:「……」
作為蟶子王,他不允許這個貪婪的漁民欺負自己的子民。
薄年想,既然這個漁民這樣逼我,那我也不需要再對他善良了。
在這一瞬間,薄年決定發動自己最厲害的招式——蟶王噴水。
在與周遲旭面對面的那一瞬間,薄年道:「你小心點,我要開始攻擊你了。」
周遲旭聞言挑了挑眉:「你想怎麼攻擊我?」
薄年盯著那人一開一合的嘴唇,潛意識告訴他,那裡是自己目之所及之處,這個可惡的漁民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