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當時僅僅只是用餘光看了一眼,哪能想到對方會這樣敏銳,瞟了一眼而已,這都能發現,一時間有些心虛地搖頭否認:「我沒有。」
「我都看到了。」輕輕按了按那紅艷艷的唇肉,周遲旭低笑了一聲:「所以作為補償,再來一次吧。」
薄年瞪大了眼睛:「你怎麼說話不算…唔…!」
路人開著車揚長而去。
而滿面紅暈的漂亮青年依然被禁錮在放倒的座椅上,淚眼朦朧,被親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水聲輕響,氣氛曖昧不休。
…
……
邁巴赫行駛在柏油馬路上,正平穩地向周氏大廈開去。
窗外風景模糊成一片,隨著車子的前進,近處的綠化帶也隨之不斷向後倒退。
薄年將車窗往下搖了搖,任由涼風不斷吹拂在滾燙的面頰上。
不僅是降溫,也是在讓混亂的腦子變得清醒起來。
剛剛在九街地下車庫發生的事,於薄年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難以置信的夢一般。
他不僅答應了從前最討厭的死對頭周遲旭的表白,還一點排斥都沒有的接受了對方猝不及防的吻。
不僅接受了,還十分沒出息地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倒不是被氣的,而是和周遲旭接吻時太舒服了,淚腺控制不住地分泌著淚水。
那時曖昧的氛圍、車外路人的談話、以及男人眸中那赤裸裸的占有欲,讓第一次談戀愛的薄年只要一想起,便忍不住面紅耳赤。
戀愛這種事離薄年實在是太遠了。
他少年時期看的是熱血動漫,成年後打的是競技遊戲,沒有人告訴過他,接吻時會是這樣,心跳加速、頭腦發懵、仿佛靈魂都被抽取了似的,除了喜歡的那個人,剩下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像個笨蛋一樣。
他們這才剛在一起而已,周遲旭就敢把他按在地下車庫裡親,要是以後在一起久了,這人指不定還能幹出什麼更誇張的事來。
回想起方才地下車庫時男人眼中濃的駭人的占有欲,薄年還軟著的後腰便忍不住一麻。
他不禁想到,周遲旭高一的時候就喜歡他了,後來又因為情書的事醋了整整三年,高考一結束,薄年就原地消失去了海市。
這麼多年過去,周遲旭一直隱忍不發。
都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薄年猜,周遲旭心裡恐怕都已經忍成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