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真哭啦?
周遲旭用力地攥緊了薄年的手,開口時聲音啞的沒法兒聽:「年年,別跟我分手。」
剛說完,眼睛紅的更厲害了。
薄年愣了愣,心裡的最後一點氣也沒了,慌裡慌張地否認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分手了,你不要亂猜嘛。」
還把自己猜哭了,天知道薄年剛剛只是罵了周遲旭一句「狗東西」而已。
「你剛剛連手都不讓我牽,我以為你…後悔答應我了。」周遲旭眼眶通紅,說話時嗓音都有些不穩,看的薄年心裡的愧疚蹭蹭蹭往上冒。
他推著男人坐回了椅子上,彎下腰不甚熟練地哄道:「我剛剛就是有點生氣,不是故意不讓你牽的,你怎麼說哭就哭…」
「沒哭,我只是害怕。」
周遲旭嘴上替自己辯解著,另一隻手跟著摸到了薄年柔韌的後腰上,微微用力,便帶著人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薄年被摟著腰,與周遲旭面對著面,拇指指腹划過男人微紅的眼尾,嘟囔道:「還說沒哭呢,眼睛都紅了,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以前氣我那個勁兒放哪兒去了?」
「我就是沒出息。」周遲旭又將他摟緊了些,那雙漆黑的眸中倒映著薄年漂亮的臉,晦暗而又執拗:「你不能跟我分手,你要跟我分手,我就把你關在房間親死你。」
薄年被他無恥的言論驚呆了,感覺現在的周遲旭頗有從前高中時那副動不動就神經病發作似的風範。
只是以前周遲旭只能用語言來氣他,而現在的周遲旭是真的能把薄年給親死。
這人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在沉默中變態了。
薄年嘴巴還腫著,不想跟他討論什麼關起來親死這種成人話題,而是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乾嘛生氣?」
周遲旭誠實地搖了搖頭。
薄年「呵呵」了一聲,手指向下,食指和拇指叉開,分別放在了男人臉頰的兩側,十分不憐惜地搓來搓去,邊搓邊道:「剛剛我照鏡子,發現自己嘴巴腫起來的樣子特別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後面仔細想了想,那次吃燒烤喝酒喝斷片,第二天起來照鏡子時的嘴唇,和我現在的一模一樣。」
他每說出一句話,周遲旭的面色便越心虛一分,若不是薄年的手還在他臉上抵著,周遲旭此時可能都要把頭給低到□□里去了。
薄年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真相和自己的猜測基本是八九不離十。
忍不住又「呵呵」道:「當時我還以為是燒烤吃多了上火,結果沒想到居然是你乾的。」
瞄了眼卡在自己嘴角的手指,周遲旭沖薄年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薄年把手從男人臉上拿了下去,沖對方挑眉道:「你說吧,我聽你狡辯。」
周遲旭輕嘆了口氣,低聲問道:「那天晚上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