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薄年眉頭微蹙,被男人吻的紅腫的嘴唇因為撐著臉的關係微微嘟起,乍一看到那副幽怨的小表情,周遲旭心口狂跳,想都沒想便將濕毛巾往一旁的洗輿台上一放,大步流星地朝薄年的方向走了過來。
隨著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薄年瞪大了眼睛,撐著臉的手也放了下來,整個人如臨大敵般就往後退。
然而他身後就是床頭,根本退無可退,反而把自己堵死在了牆角。
男人強壯的身軀如同小山一般壓了下來,有力的雙臂撐在薄年身體兩邊,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近在咫尺,薄年連周遲旭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能清晰地看見。
這人才剛剛洗完澡,渾身都散發著撩人的熱氣與薄荷沐浴露霸道的冷香,一寸一寸將這方小空間漸漸填滿了。
被壓在身下,薄年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了周遲旭的嘴,怕這人又獸性大發在他還敷著藥的唇上親幾口。
周遲旭被他這樣防範地捂著,心裡自然清楚薄年在想什麼,也沒有掙扎,只是任由那隻細白乾淨的手捂著自己,瓮聲瓮氣地道:「老婆,怎麼這麼防著我?」
「你有前科,而且拽不住,我肯定得防著點兒。」薄年毫不給他面子地實話實說,語氣里滿是提防:「你洗完澡了不去放衣服,突然跟發瘋了一樣衝過來幹嘛?」
周遲旭在他手心親了一口,眼眸微彎,低笑著誇他:「剛剛你撐著臉看過來的表情太可愛,我忍不住,想過來抱抱你,抱抱也不行嗎?」
什麼表情?
薄年有些懵,可看著這人滿臉寫著喜歡的表情,有些無奈地放開手:「一個表情而已,有什麼可愛的,你是不是有點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就是可愛,可愛,可愛可愛可愛可愛可愛…」
周遲旭把臉埋進了青年頸窩裡,嘴裡念叨的沒停,又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薄年推不開,微微張嘴,將那快嫩白的皮膚叼進口中,不輕不重地研磨吮吸。
「周…唔!」
唇瓣與牙齒碰到頸窩的那一刻,薄年有些不適應地悶哼了一聲,難以形容的酥麻感變成了一縷縷細小的電流,讓他難耐地往反方向偏頭,脖頸扯出了一個修長優美的弧度。
周遲旭好像在給他種草莓。
感受著頸窩處的熱意,薄年呼吸微微急促,望著天花板,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他抬起手,試圖扯著人的頭髮將周遲旭拽起來,不錯所料拽不動,薄年也不捨得用太大的力氣,最後只能像只失去了理想的貓餅似的,仰面靠在床頭,嘴裡哼哼唧唧地罵:「周遲旭你是屬狗的吧,就知道咬咬咬舔舔舔,我不是跟你說半個月不許親我嗎…」
周遲旭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之間,聲音發悶:「半個月太久了,你說氣話。」
「舔完了沒?快點起來!」薄年重重拍了一下男人的後背,催促道:「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