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指針來到十二點時,他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
電梯一路上升,最終停在了頂層,沒過一會兒,電梯門開了。
盛焦幾人站在靠近電梯門的位置,門才剛一打開,便被面前這個面色蒼白如紙的人給嚇了一跳。
周遲旭雖然抱著薄年現在最裡面,可這一抬頭,卻還是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外,死死盯著他的人。
槐辛沒說話,也沒讓開,盛焦扶著電梯門,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對他道:「你能不能讓開,別擋著路。」
槐辛搖頭,聲音嘶啞:「我找薄荷很黏,我是來跟他道歉的。」
盛焦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抓住了槐辛的肩膀,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拉。
常年打遊戲的槐辛哪裡是盛焦的對手,跟個小雞仔似的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扯到了一邊,踉蹌之下差點沒摔著。
沒了擋路的,幾人才終於下了電梯。
周遲旭出電梯時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薄年便要往房間走。
槐辛站的太久了,稍微動一下腿就一抽一抽的疼,可見男人要走,便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邊跟邊嗓音顫抖地道:「周遲旭,薄荷很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跟你們道歉,能不能別搞我了,求求你們…」
那條實錘一出,結合海浪工作室的提醒,槐辛就算再傻,此刻也知道了究竟是誰在操控的這一切。
周遲旭是薄荷很黏的合法伴侶,更是周氏的繼承人,想要毀掉他這個小主播,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槐辛這回是真的後悔了。
他的那些挑釁、暗地裡使的絆子,如今全都成為了刺向自己的針。
他明白,只要薄荷很黏原諒了自己,周遲旭才會高抬貴手,否則,他這輩子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周遲旭並未理會他,依然將他當成空氣一般,大步流星走的飛快。
盛焦三人對視一眼,直接扯住了槐辛的手臂,不耐煩道:「你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到底要幹嘛,再跟著報警抓你了啊。」
話音剛落,也不知是哪個詞刺激到了槐辛,原本來還一臉乞求的人頓時雙目充血,像是失心瘋了一樣,開始對著男人的背影吼叫:「薄荷很黏!你怎麼那麼冷血,你一定要害得我坐牢你才開心嗎?!」
他這聲嘶力竭的一聲吼的石破天驚,不僅整層樓住著的嘉賓在房間裡都聽見了,就連醉得迷迷糊糊窩在周遲旭懷裡的薄年也聽見了。
青年的身軀似乎抖了一下,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睜開眼睛。
周遲旭感受到了懷中人的緊繃,用房卡刷開門後,便抱著人快步走到了床邊,將青年放在了床上。
大手輕輕捧起那張漂亮迷茫的臉,周遲旭低下頭,鼻尖在薄年的唇瓣上蹭了一下,柔聲道:「乖寶,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找你。」
薄年嗅著男人身上冷冽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氣息,乖順地點了點頭。
「那你要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