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旭立刻搖頭否認,語氣委屈,眼尾都紅了一圈:「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婆,我就是很嫉妒他…能這麼早就擁有你,我…」
薄年立刻捧住了他的臉,溫熱的唇瓣輕蹭著,在男人眼角柔柔地印下了一個吻,軟聲哄道:「你想的也太多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跟我親親我我的人就是周遲旭啊,我只喜歡你。」
「哦。」周遲旭偏過臉,露出了左邊的眼尾:「這邊也親一下。」
薄年笑著親了,又接著哄道:「既然你們是同一個人,那你也一樣在這個時候擁有了我,有什麼可嫉妒的。」
周遲旭也知道是這個理,可剛恢復記憶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大量的記憶一股腦湧入了腦海當中,他來不及處理消化,與18歲的自己之間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割裂感,嫉妒瞬間便吞沒了他,這才有了剛剛那兇狠異常的吻。
但其實周遲旭知道,他們會來到這裡,是因為他們共同登上了禾峰山,在門泉寺里許下了願望。
周遲旭的願望是,無論何時何地,周遲旭都不會與薄年分離。
如此一來,薄年當時許了什麼願望,也可由此窺見一二了。
想到這兒,周遲旭不禁有些慶幸,還好他許了那個願望,否則可能回來的就只有薄年一個人了。
一想到薄年會和高中時的他一起,牽手擁抱接吻上床,甚至是結婚,而他卻留在了另一個時空,擔驚受怕地不知何時能等到薄年回來,周遲旭便忍不住心頭髮涼。
他再一次緊緊地擁抱住了薄年,聲音顫抖:「老婆,你只能喜歡我。」
薄年也不知道周遲旭剛剛在想什麼,但他大概能猜到,這人是因為記憶被封閉的事而再次失去了安全感,急需要自己的肯定。
於是薄年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們是合法夫夫,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
「以前是。」周遲旭悶聲道:「可是現在我們才剛確定關係。老婆,我想跟你結婚。」
對於恢復了記憶的周遲旭來說,那張蓋著剛戳的結婚證,是一開始他最大的安全感來源。
在與薄年心意互通以後,這份依賴便轉嫁到了薄年本人對他的感情上。
現在他有了以前的記憶,幾乎是想立刻和薄年一起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薄年聞言,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背:「你想領證當然可以,明天我就能陪你去,可是現在的我們才剛成年,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你別這麼急嘛。」
「那你再親我一口。」周遲旭握著人的肩膀,把人從懷裡拉了出來,聲音中依舊能夠聽出酸氣來:「你今天都主動教他…教以前的我怎麼親嘴了,現在也得主動親我一次。」
薄年:「……」
薄年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嘟嘟囔囔地把唇瓣送了上去:「真幼稚。」
兩人的嘴唇才粘貼,剛剛說的讓薄年主動親他的某隻大狗便急不可耐地伸出了舌頭,再次與薄年糾纏在了一起,生怕他跑了似的。
薄年想笑,但他們正接著吻,想笑也笑不出來,於是他便抬起手臂,用力地攬住了周遲旭寬闊的後背,主動地回應著男人滿懷愛意的、炙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