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茶水倒進杯子裡,一股熱氣緩緩漂浮上升,輕啜一口,只一股暖流湧入心間,十分熨帖。
午後時間閒暇,二皇子燕澤也沒有一來就進入主題,反而頗有興致地與燕瞻閒聊:「聽說你最近幾天都在軍中。」
「嗯。」燕瞻端起茶杯,吹走杯上的熱氣。
燕澤:「也是,你這一走就是八九個月,北翼那邊又送了降書過來,再過不久,又是新年。你一年到頭,就沒個閒下來的時候。」
燕瞻喝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的屋檐上堆積的雪沒說話。
燕澤又打趣道:「這麼冷的天氣,你倒是願意待在那硬邦邦沒什麼溫暖氣的軍營,是一點也不惦記家里的美嬌娘啊?」
他拖長尾音,「我可聽大哥說,你那個小妻子,可甚是貌美,你一點也不心動——」
燕瞻冷冰冰的視線看過去,燕澤立即閉了嘴。
燕瞻沒什麼語氣道:「看來這杯熱茶是堵不住二殿下的嘴了?你若叫我前來只是說些無聊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燕澤連忙輕拍了下自己的嘴,「都怪我這張破嘴!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聊聊正事吧。聽說這次太廟祭祖之事父皇有意交給大哥去辦。」
「本以為大哥暗中推了左征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會引起父皇的忌憚,沒想到父皇還是如此重用大哥。父皇的想法,有時候連我都實在猜不透了。」燕澤的聲音似帶著自嘲。
「一來左征還只是代尚書,說明皇伯父心中另有人選。二來太子往兵部安插人畢竟只在暗中,況且兵部尚書換成了太子的人,對我也算是個轄制。」燕瞻平靜道,「是以對太子還能容忍。」
燕澤點了點頭。
他何嘗不明白父皇的忌憚與疑心深重。
「只是再這麼讓大哥坐大,對我們不利啊。」二皇子憂心道。
燕瞻長指在桌面輕點:「那就讓太子犯下更大的忌諱,讓伯父,不能再容忍下去。」
「你是說,祭祖時……」燕澤話音半含半露,卻已經明白了燕瞻的意思。
「有什麼辦法?」他問。
燕瞻卻徑直站了起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
臘月二十八,京城上空飄蕩著鵝毛般的大雪,因快到新年,街道上的攤販稀少,路上行人寥寥無幾,看著空空蕩蕩。
雪越下越厚,紅牆綠瓦的皇宮上壓了厚厚一層,人踩在地上,發出吱呀的聲響。
威嚴的太廟前厚雪已經被清掃完成,前殿門前整齊站著諸多皇家子孫。臘月二十八這一日的皇家宗廟合祭,以表子孫慎終追遠,對祖先追思,以求祖先庇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