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把佛珠放在他桌上好了,好在她考慮周全,出來時還寫了字條,就怕見不到他。
在寂靜的深夜裡,房門「吱呀」被推開的輕響格外入耳。
屋內點了燭,裡面卻沒人,應是出門不久。
沈芙直接往桌前而去,小心地把裝佛珠的木盒放下,又將寫好的紙條壓在盒子下面。這樣他回來時便一眼就能看到了——
「你在做什麼?」一道冷肅的嗓音忽然從左邊傳來,嚇了沈芙一跳。
立刻轉過臉看去,就見燕瞻穿著一襲玄色暗紋織錦寢袍,身上還有未乾的水汽,身高腿長,慢條斯理走了出來。
原來他剛剛是在沐浴。
見他面似有不快,沈芙想自己不打招呼闖入他的房間定然惹他不悅,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進來的,只是敲門沒人應,不放心才推門進來看看。」
燕瞻只站在不遠處定定看著她。
沈芙又指著桌上的佛珠道:「而我來,是給你送這佛珠的。母親特意找大召寺的高僧求的,開了光。交代我一定要交給你。可是我剛剛實在是忘了,回去後才想起,又起身穿衣給你送過來!非故意打擾,夫君別見怪。」
她站在燈下,青絲垂落,小臉粉白,朱唇紅透。
一字一句認真解釋著。
青絲落在肩膀,看得出來是睡下又起來的。
燕瞻抬腿走了過來,來到她身前垂眸看她。
「佛珠可以明日再送,不睡覺今晚還跑來送,看來,」他尾音微微拉長,「你也不是很困。」
那他著實誤會了。
沈芙皺了皺鼻子,想說:「不是的夫君,其實我挺——」
他忽然躬身,雙掌掐在她的腋下,輕鬆就把她抱到桌上坐下,他剛沐浴過的身體順勢俯身過來。身上帶著清新的水汽伴隨著一點冷杉木的味道。
沈芙後面半句話頓時堵在喉嚨里,瞳孔都瞪大了。
他看起來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你闖進來,」燕瞻低頭看著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睜大的雙眼,一手撐在桌面,另一隻手不容抵抗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我沒說要怪你。」
雙腿在桌下晃蕩,不能著地的感覺讓沈芙心裡十分沒底,又或許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總之她不知為何,突然很迫切地想要離開。
他的寢袍有些鬆散了,推了推他的胸口,沈芙就想下來:「那夫君既不見怪,時辰真的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唔!」
他一手圈著她,身體站在她雙腿之間,手臂微微用力,沈芙再動彈不得,只能被他欺在身下。
沈芙抬起因掙扎微微發紅的臉,眼裡驚疑不定地問:「夫君,還有事麼?」
「嗯。」
燕瞻淡淡應了一聲,表情看著依然無動於衷,握住她的下巴的手指卻往她唇角細細摩挲,嗓音暗下來,語氣卻是沒什麼起伏:「春.宮冊看得如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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