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興伯不僅為自己告了假,還派人了去玉山書院和長青書院為幾位小輩均告了假,做足了府中有事的模樣。
張月盈不令人通報,更不曾直接踏進門去,只在外間等著裡面的兄妹二人敘話完畢。
「二哥莫要著急,就算是為著妹妹我的前程,父親都不會對你如何,不過就是一時生氣罷了。」張月芬道。
昨日家宴期間,長興伯特意叫了她到一旁,與她說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宮裡的太后娘娘預備相看京城裡的年輕姑娘。能讓太后如此大動干戈,選得必然是宗室親王、郡王,乃至承襲爵位的世子之妻,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便是三年前那一回選出來的。
以張月芬的素來佳名,只需運作一二,何愁不能飛上枝頭。未來親王妃、郡王妃的兄長名聲容不得絲毫瑕疵,張懷瑾自然不會有事。
「妹妹不必說了。」張懷瑾語氣似乎十分頹喪,仿佛受了嚴重的心傷,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勸了有小半個時辰,見張懷瑾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縱然是親哥,張月芬也有些受不了了。她連連嘆了幾口氣,帶著桃枝拂袖而出。
與其繼續呆在這,她還不如回墜珠院準備一二,日後在書院表現得要更出彩,不能叫任何人給壓下去才是。
「五妹妹。」張月芬與張月盈在外間迎面撞上,臉上即刻掛出笑來。
張月盈行了個平輩禮,道:「祖母派我來看看二哥哥。」
張月芬道:「還得多謝祖母請來的大夫,二哥哥現在已經無虞了。」
張月盈道:「那就好,祖母也能放心了。」
寒暄了幾句,張月盈便越過張月芬踏入了室內。
張懷瑾斜靠在床邊,面色蒼白如紙,脖頸前依稀露出幾寸紗布,是纏傷口用的。他身上的傷口大多是在假山上磕的,其中背上有道傷口有三寸長,需得好生修養一段時日,小心著莫要撕裂。
但若要張月盈形容,他傷得最深的不是身而是心。
畢竟被人狠狠背刺了。
落雨樓服侍的丫鬟搬來一根紅木凳,張月盈順勢坐下,示意靈鵲上前:「這是白玉膏,用來去疤最好。二**後是要入朝做官的人,平日瞧得見的地方留了疤痕總是不好。」
張懷瑾先謝過張月盈好意,只說:「難為你們,我日後的事又有幾分說得准呢。」
言語間竟透著一股悲涼之意。
張月盈勸說他道:「二哥哥怎生如此悲觀?世間種種常是陰差陽錯,焉知沒有峰迴路轉的時候?若是有冤屈,便可昭雪。若是有誤會,亦可以解開。」
張月盈並沒直接詢問,安慰的話里句句都在暗示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就是為了先旁敲側擊些許信息來。
張懷瑾聞言,眼底微瀾,似有亮光一瞬閃過卻驟然熄滅。
他還能抱有什麼僥倖心理。
少頃,張懷瑾抬眼看向張月盈,語氣十分認真:「五妹妹,的確是我喝醉了酒,做了錯事。誰也無需為我張目。」
張月盈瞧他說得認真,竟然沒有半分勉強的樣子,有些迷惑了。
按道理來說,父子之間總會有些相似,二叔父為爵位娶二妻,又在府中搞所謂的平衡,看似多情,實則一旦觸發了他的切身利益,立刻就會變成這世上最為薄情之人。
二堂哥竟是個痴情種子?
一心一意護著於小娘,一個人抗下全部罪過,竟然連對方疑似坑了他都不在乎。
現代有一種說法,這……叫什麼來著?
對,戀愛腦。
若是如此,張月盈最初為他們安的「花心公子不堪小媽誘惑」劇本算是報廢了,變成了「絕情女斬情絲,痴情漢走腎又走心」的單戀故事。
八卦之心漸起。
當然,張月盈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目前的情況看,如果要撬開這位男主人公的嘴,必須給他一點兒刺激。
只見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屋中的陳設,嘆道:「從前幾次只覺得這落雨樓荒涼的緊,這一收拾好了,便又是一處難得的清幽之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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