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表現的牛芡扁,將時速拉滿,飛的「嗖~嗖~」的快,迎面吹來狂風,讓坐在上面的三人,剛從那強烈的推背感中穩住身形,又被這風灌的張不開嘴。
常伊抿緊嘴唇,緊閉雙眼,趕緊聯繫牛芡扁,「慢點,慢點!不要這麼快。」在識海里,常伊都感覺有風灌進來,暈暈乎乎的感覺。
「哎喲!」常伊說慢了,已經到地方了,牛芡扁的一個緊急剎車,三個人又集體享受了一把反向推背感。
常伊依著慣性,撲進單沐風的懷裡,鼻子撞上了他的胸膛,眼淚不受控的流了下來,今天真的是……。
冷岳剛坐在飛毯的最前面,更慘,直接從上面飛射出去,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才堪堪穩住身形,差點就真撞牆上去了。
剛一落地,轉身,冷岳就找駕駛員理論:「你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常伊從單沐風的胸前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可憐兮兮的捂住鼻子,眼眶裡泛著淚水。
得!看她這副模樣,冷岳收回剛剛的話,「那啥?你這飛毯下次還是別坐了,不安全。」
他話剛說完,牛芡扁瘋狂的抖動樹冠,伸出一根筆桿粗細的藤蔓,抽在冷岳身前,隔開他跟常伊的距離,不讓他繼續向前。
「怎麼?你業務能力不行還不讓說了不成。」還好他身手敏捷,不然就讓它抽個正著。
牛芡扁才不理它,它只要常伊,用來抽人的藤蔓,到常伊面前完全變了個樣,藤蔓尖尖,試探著觸碰她的手指,見她沒有反對,才大膽的繞了一節,進入識海,同她聊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你別聽他挑撥,不要我,好嗎?」還發出嚶嚶的抽泣聲,也不知道它是從哪學的,哭的跟個被人拋棄的怨婦一樣。
腦海里的聲音充滿委屈,鼻子還在痛,可對著認錯態度良好的它,常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大不了以後非必要就不坐飛毯了。
「沒不要你!放心啊!」
單沐風可沒這麼心軟,主動同它的識海連上,上來,對著它就是一擊,攻擊完後才冷冷說道:「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知道!知道!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我保證,你相信我。」牛芡扁在單沐風面前乖覺不少,完全沒有在常伊面前那麼裝乖扮委屈,博取同情。
昨天晚上,就是這個男人,把它禁錮在一透明盒子裡,用火足足烤了它3小時,它差點就掛了,等最後它實在受不了,主動跟他們坦誠交流,又主動送上把柄,才總算保住它的這條小命。
單沐風的氣場太強它怕,還是常伊好,牛芡扁主動跟常伊聊起它的改進方案:「我可以在飛毯上加個擋風的東西。你想要什麼樣式的?」
「什麼樣都可以嗎?」這麼拉風的飛行器,她也不想就這樣放棄,而且這是唯一不怕她摧殘的植物,天知道,她有多想種東西。
「可以!可以!可以!」不可以也要可以,必須伺候好她,它可不想面對那個恐怖的男人。
「那我想這樣……再那樣……」
外邊的飛毯,隨著兩人的討論,不斷變化形態,只見,冠上的藤蔓垂下,一會兒將整個飛毯包裹住,變成個綠色的藤球。
「不行!不行!這個樣子,坐裡面的人都看不到外面,不行。」密不透風的球形,被常伊否定。
牛芡扁又給變成個縮小版的飛艦模樣,問她:「這樣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就是感覺,這跟別的飛艦沒區別。」而且整個綠油油的感覺很怪。
不滿意,那怎麼行,「那我們試試這樣,看看行不行。」為了合她心意,牛芡實拿出壓底的寶貝,「你等下握著這根枝條,想像你想要的樣子就可以了。」
牛芡扁給常伊的這根枝條,不是它那些可以隨意生長的普通枝條,是它本源上的分枝,是另一個它的存在。
「這真的可以?」常伊望著手裡細小的枝條表示懷疑。
「放心。可以的。你只管想就好。」牛芡扁同她打包票,保證。
常伊凝視手中的枝條,開始想像她想要的飛毯造型。
綠色的華蓋,籠罩整個飛毯上方,中間留有圓形開口,細小的枝條編織成席,垂掛於四周,用於遮擋外面的視線及飛行時的狂風。
尾部常伊弄了個鞦韆,前面位置,放置了一張矮桌,兩把搖椅。
「這樣可以嗎?」問出口的時候,常伊有點心虛,好像想要的有點多,那麼點地方應該是放不下的。「不行!你就把帘子弄上能擋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