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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心力交瘁,直接伸手去抓沈晝的胳膊。

顯而易見,沈晝絕不讓別人多碰自己一下,他遽然掀開眼帘,敏銳地側身躲開。

華燈微笑:「現在能出去了嗎,大爺。」

「我去解決他們。」沈晝毫無波瀾,聲線一如既往的平直,「你們繼續往前,一盞茶內我會去尋你。」

他身形一晃,人已出現在馬車外,走了兩步又頭也不回地順手一拋,一個巴掌大小的金缽落入華燈手中。

「這是什麼?」

「防禦法器,護你的馬車綽綽有餘。」

話音遙遙傳去,沈晝不再停留,直接與暴躁老兄對峙。

見他終於肯出來,暴躁老兄也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這馬車掛著群仙盟的招牌,保不準是沈晝從哪搶的,萬一弄壞了還得賠錢,看架勢少說幾十萬靈石起步。

開玩笑,劍修哪來的錢,賠是絕對不可能賠的。

見到人就省事很多,老兄氣沉丹田,舉劍叱道:「在場眾人聽令,誅殺邪修沈晝,以雪我宗門之恥!」

聲音如洪鐘擴散,伴隨他的號令,周圍漂浮不定的雲煙倏地停滯,繼而隨風退散。

密密麻麻的人影從雲層後顯露,浩蕩壓過半邊天空,一眼望不到盡頭。

震撼之餘,華燈猛然反應過來,難怪剛剛總覺得在原地打轉,原來他們早就步入陷阱,一切都是對方的障眼法。

現在障眼法消失,馬車總算能繼續前行,破開朦朧晨光沖向遠方。有一撥人試圖來追殺她,其中包括兩個化神期,都被手裡的金缽擋了回去。

掙扎再三,他們最後還是放棄追蹤,回頭齊心協力對抗沈晝。

混亂刺耳的打鬥聲隨著風聲依稀飄來,華燈扒著車窗往外看,遠處那抹熟悉的人影越來越小,幾乎只剩一個黑點。

她嘆了口氣:「月牙月滿,停下,就在這別往前了。」

馬車帶著防禦法陣,萬一沈晝撐不住可以酌情接他一把,這就是僱主的自我修養。

胡思亂想著,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築基修士的目力在這個距離逼近極限,華燈眯起眼睛,努力眺望沈晝的身影。

圍攻的人一圈又一圈換上來,但見他寂然立於包圍中心,身子未動,寬大的袖袍隨風飛舞。

遠看情況危急,他卻連手指都懶得抬。

自然,也未曾拔劍。

根本無人能近他的身,只消一個眼神,數丈外的敵人便會筋骨寸斷,場面一度頗為魔幻。

足足幾百個金丹、元嬰及化神修士,就這樣砍瓜切菜般死於他手下,後來突然出現兩個合體大能試圖偷襲,也在他拔劍的瞬間慘叫著灰飛煙滅。

甚至他的劍身還附帶了法術,保證敵人四分五裂的同時沒有一滴血濺出,非常的乾淨環保。

也有不環保的地方,就是現場死的人太多了,成批成批往下掉,讓華燈很擔心底下人的精神狀態。

死得最慘的是一個近戰刺客,膽敢伸手去碰沈晝的肩膀,還留下一條血痕。沈晝當場讓他爆體而亡,血漿橫飛的場面令華燈幾度作嘔,手裡的點心都扔到一旁。

不過經此一舉可以確認,沈晝身上沒什麼「被人碰到就會死」的buff,單純是他神經敏感,堪比豌豆公主。

不出一盞茶,風波徹底停息,沈晝挽劍入鞘,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來。

華燈只覺眼前一花,再看他就已經站立在面前。

除了那條血痕,身上乾乾淨淨,只有幾分淡到聞不見的血腥氣。

但這足以讓華燈皺起眉。

看到她的反應,沈晝反倒心情不錯,慢條斯理說:「簽過契書,後悔也晚了。」

華燈:「……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你能不能把衣服換了,還有那把劍也別放外面,怪髒的。」

盯著她看了兩眼,沈晝沒吭聲,轉身去換衣服。

趁他去了內間,華燈猛舒一口氣,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兩杯。等沈晝回來,她就又是若無其事的模樣。

作為僱主,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這些都是你的私事。」她端著老闆的架勢說,「你自己處理就好,我不干涉。」

沈晝閉眼調息,平靜地應了聲。

他身上這件是華燈親自挑選的,玄衣華服,很符合華燈的審美。

她不由放緩了語氣,閒聊般問:「剛剛那些是什麼人?看架勢挺厲害啊。」

「北斗殿的。」沈晝道。

「北斗殿為什麼追殺你?」華燈更好奇了。

同為修仙界五大門派之一,北斗殿位居藥清宗之上,居然能拿出不死不休的氣勢追殺一介散修,屬實不可思議。

沈晝說:「不清楚,可能因為我殺了他們前任殿主和大長老。」

……這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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