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聞到她發間飄散的清香,是風和雪一般的味道,他記得華燈管這叫做「香水」。
沒有想像中濃郁,讓他情不自禁好奇,下次聞到的會是什麼味道。
言談間,兩人路過一個面具攤位。
華燈順手拽下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掛到沈晝臉上。
她忍笑:「對,就這樣,別人肯定不敢靠近我們。」
沈晝瞥了眼攤位上剩餘的面具,像是不滿意,抬手往華燈眼前一晃。
拿出鏡子的瞬間,華燈爆發尖叫,一個勁扯沈晝的袖子:「喂,你給變我回來!聽到沒有?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沈晝大步向前,華燈花了好半天勁,才自力更生把那張侮辱她審美的假面去掉。
當然,也不排除是時間到了法術自動消退。
她氣了好一會,完全不想跟沈晝說話。直至走進東市,無意眺望到一盞高高掛起的兔子花燈。
一下子忘記方才的事,她轉頭興沖沖地說:「你看那個兔子花燈,好像投壺比賽的第一名就能拿到!」
沈晝掃了眼,止步:「丑。而且人太多。」
華燈對他的審美已經無力吐槽。
「那你跟我比賽。」她拉著沈晝的袖子就走,「你贏了,我給你三千靈石。」
沈晝盯著她細白的手指,最後還是沒有掙開。
投壺對兩人來講都是小菜一碟,因此華燈立下規定,絕不可動用法術。為了三千靈石,沈晝表示同意。
投壺一共十輪,前六輪都是平局,華燈投中,沈晝也總能投中。
到第七輪,華燈正眯著眼瞄準,沈晝突然說:「你打擾我修煉了。」
華燈:「???」
沈晝:「加錢。」
華燈跳腳:「你怎麼敢比我還奸商?掉錢眼裡了吧你!」
哐當——
沈晝回頭,隨手一拋,投中了。
華燈不甘示弱,緊接著投進。
又是平局。
到第八輪,華燈假意瞄準,偷偷覷向沈晝,趁他發力的一霎故意用手碰他。果然沈晝條件反射性地躲開,箭鋒一偏,眼看便要投歪。
華燈還沒來得及慶祝,一陣微風吹過,竟硬生生把箭矢拐進壺裡。
她失聲叫道:「你耍賴!」
沈晝神態自若:「是你先犯規。」
「我哪有,明明是你犯規!」
「你沒有證據。」
兩人還在爭吵,旁邊驀地傳來一道興奮的男聲:「中了!娘子,我中了!」
攤主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這位公子好生厲害,既如此,這盞花燈就歸您了!」
男人舉著兔子花燈,和自家娘子濃情蜜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在旁人艷羨祝福的目光中攜手走遠。
華燈:「……」
沈晝:「……」
鬱悶地扔下箭矢,華燈連獎品都沒拿,扭頭離開這個攤位。
不過走到另一邊的糖水鋪時,她就又是興高采烈的模樣,還死活非要沈晝一起坐下來喝一碗。
「我請你!」她豪爽地說。
想到方才的兔子花燈,沈晝難得沒表現出太多嫌棄,依言坐到桌旁的矮凳上,兩條腿幾乎伸展不開。
糖水端上來,華燈推了一碗給他,沈晝看了看,沒說什麼。
周圍吵吵鬧鬧,人員擁擠,自然免不了髒亂。碗筷還算乾淨,桌子多少有些油膩的痕跡。
華燈一手托腮,一手攪和碗裡的勺子,一眨不眨凝視沈晝。
「看你平時那麼討厭和人接觸,我還以為你有潔癖呢。」她說。
沈晝拿起湯匙:「我看起來像嗎?」
華燈點頭:「不像,所以你就是單純討厭人。」
他舀出一顆蓮子,不緊不慢道:「我修的功法有些特殊,必須讓劍心保持明淨純粹的狀態,與他人接觸,會感知到那些人心中的惡念。」
「然後你的劍心就不明淨不純粹了?」
「怎麼可能。」他吞下蓮子,似笑非笑,「那只會讓我想殺人,殺很多很多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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