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早已準備好的名單送過去:「這是我揪出的群仙盟奸細,你看看。」
沈晝拿起名單,一個個人名看下來,回憶他們的模樣。
今澤百無聊賴地蹲著,視線被沈晝腰間陌生的劍所吸引。
他見過沈晝很多劍,但不包括這把。
不過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劍柄上竟然懸著一條劍穗,一條昂貴且明顯不符合他風格的劍穗!甚至還很炫耀地專門掛在外面!
他看了眼,沈晝還對著名單沉思,於是壯起膽子,悄咪咪伸出手。
砰!
指尖尚未觸及,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他震開,他捂著酸麻的手指控訴:「你有病吧?我碰一下都不行!一隻臭老鼠有什麼可寶貴的!」
「老鼠?」沈晝放下名單,眼睛看過來的瞬間,今澤太陽穴一陣刺痛,「需要我提醒你,這是一隻兔子嗎?你的眼是長來礙事的?」
「好了,知道了!兔子就兔子……哎我草,你跟兔子八竿子打得著嗎?上次紫陽宮溜進一隻兔子你還罵人家醜!」
沈晝說:「你的舌頭也不打算要了?」
這下不止太陽穴,今澤的舌頭也開始刺痛,他終於不敢吱聲,默默地閉緊嘴巴。
兩年前他不聽沈晝的話,私自跑出去找人尋仇,險些被人用暗器殺死,沈晝雖然及時趕來救他,卻也打斷他兩條腿,碾碎他斷裂的骨頭。
他在地上痛到痙攣,而沈晝就一言不發地看著,末了說了句:「別再有第二次。」
生怕舊事重演,今澤若無其事轉移話題:「那份名單你看完了?沒問題吧?」
沈晝說:「就按你的計劃來。」
今澤這才重新笑起來,指著山腳的位置:「他們打算在這裡埋伏我,真是一群蠢貨,我先把這部分人收拾了,然後再回紫陽宮解決剩下那批。」
沈晝說:「可以。」
今澤愣了下:「沒了?」
沈晝沒什麼表情地說:「天亮之前我要回去,你最好快點。」
今澤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天色:「你最近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至於嗎這麼著急?」
等等。他突然問:「這個劍穗是誰給你的?」
他得到的是沈晝飽含警告的冰冷目光。
今澤的心猛然一跳,終於意識到有什麼在脫離控制。
四年前,這個男人突然出現,殺死了他那個該死的父親,將他從牢籠中解脫。
他也曾問過:「你為何救我?」
那個人始終沒有回答他。
四年來他見證了沈晝的強大,也見證了他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冷血。他不屬於紫陽宮,不屬於這天底下任何一個地方。
這次,他看著沈晝,莫名其妙問出同樣的問題:「你到底為什麼來這裡,又是為什麼救下我?」
須臾的寂靜後,沈晝淡淡回答:「為了一個承諾。」
今澤的呼吸屏住了,試探問:「那你對她也是嗎?」
沈晝應該回答「是」,但他漫不經心的視線掠過腰間的劍穗,忽然停住了。
明明山間樹木繁盛,幾乎沒有風吹來,可那劍穗下的流蘇卻輕輕晃動著,一下一下,怎麼都靜不下來。
他煩躁地捉住劍穗,讓它完全握進掌心。
劍穗終於不動了,安安靜靜躺在他手裡,就仿佛剛才只是錯覺而已。
他終於開口,說:「是。」
今澤鬆了口氣,順勢問:「你的承諾是什麼?不會是為了她留下來,然後當一段時間的凡夫俗子?」
後半句是玩笑的語氣。
沈晝鬆開手,仙劍和劍穗一起被傳送至芥子空間。他漠然地說:「你想多了,我不會為任何人留下。」
今澤點頭,隨口問:「那就好,所以你明天不回去了吧?」
沈晝說:「回去。」
今澤:「……」
那你他爹說個屁!
這個話題是無法繼續了,他拍拍衣擺起身,開始活動筋骨。
「山下的人怎麼處理?」
「隨你。」
今澤舔了舔嘴角,眼底浮現殘忍的興奮。
「群仙盟這麼對你,追殺你四五年,你就不想把他們一個個踩在腳底,碾成渣滓嗎?」
沈晝:「不想。」
今澤頓時噎住。
他不甘心,想從這個人臉上看到一丁點波瀾,可惜沒有。
他只聽到沈晝說:「這個月不要再聯繫我,我解決了事情會來找你。」
「?」今澤差點喘不過氣,「我才元嬰期,你把我一個人放在紫陽宮,是想我死嗎?」
「這是命令。」沈晝說,「服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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