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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馬車,縱然有傷在身,依然沒怎麼費力就解決掉所有修士。

在他準備轉身的一刻,傳訊符同時收到今澤和左護法的消息:「有人在東海作亂!」

他的腳步一頓,面無表情燒毀傳訊符。

他必須過去,但臨走之前,他先看向的是不遠處的少女。

或許瞧出他那一瞬的沉思,華燈立刻上前一步:「我和你一起!」

他點點頭,帶著華燈一同離開。

路上問她:「你喜歡什麼動物?」

華燈愣了愣,下意識道:「兔子?」

沈晝說好,華燈只覺眼前一花,視野突然變得奇怪,需要很費力仰頭才能看見沈晝的臉。

他簡直變成一個巨人,而她……

「你真把我變成兔子了?!」她難以置信地尖叫。

而且還是和劍穗上一模一樣的兔子,只是體型更迷你,方便被沈晝揣在懷裡。

「太醜了!」她憤怒地去踹沈晝。

沈晝摁著她的腦袋,笑了聲:「你還知道丑。」

說話間,兩人已飛至東海,正是華燈和他一起看過日落的地方。

沈晝掠過那片斷崖,飛出很遠,似乎怕它被戰況波及。

而後他轉向一旁,不疾不徐道:「徐長老,又是你。」

在他對面,北斗殿長老徐恪領著一群修士,被今澤和左護法圍堵在海面上。

華燈從沈晝的衣領探出腦袋,徐恪的視線瞥見她,似乎愣了下,但並沒有停留,而是怒斥道:「沈晝,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

沈晝說:「你可以試試。」

徐恪舉劍對他,雙眸赤紅:「你殺了北斗殿那麼多人,為什麼獨獨把我留下?!就因為我是薛子非的結拜義兄?」

沈晝有一下沒一下拍著華燈毛茸茸的腦袋,仿佛沒聽見他說話。

徐恪顫聲道:「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告訴我,你把薛子非藏到哪了!」

沈晝這才抬眸,只有一句話:「他已經死了。」

「你一句輕飄飄的死了就結束了?起碼要告訴我,他到底為什麼而死吧!」徐恪悲憤地質問。

「你廢話太多。」沈晝說,「帶著你的人走,或者死在這。」

徐恪冰冷地注視他:「該逃的人是你!我們已經推衍出能殺了你的方法,你敢來東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聽著他的話,華燈驀然想起書里一則記載。

傳言,兩萬年前,末法時代尚未降臨之時,上界曾掉落一件至寶,名為天機玉。

天機玉,蘊含天道之力,可令死者復生,一經問世,便遭致無數哄搶。最後還是上界三位仙人降世,以重重陣法,將天機玉封存於東海之內,無人知曉其方位,亦無人可接近其中。

封存天機玉的陣法,就叫麒麟獄。

徐恪道:「北斗殿召集當世陣法高手,並得妖王雲行協助,麒麟獄就在你腳下,你以為你還逃得出去嗎?」

似是驗證他的話,霧氣不知不覺瀰漫,巨大的黑潮在腳下雲集,宛若張狂的麒麟。

麒麟震天怒吼,黑潮纏繞住沈晝的腿腳。

他懶得低頭去看一眼,安撫地拍了拍試圖跳出來的兔子。

他對徐恪說:「那你沒有問過,他們為什麼不敢出面來這裡?只有你們北斗殿來對付我?」

徐恪道:「對付你一個人,何須他們出面?有這麒麟獄就夠了!」

沈晝說:「那就試試,你的麒麟獄和我的劍,究竟哪個更快。」

他揚手,聲音不見波瀾:「烈天!」

蒼穹驟然一聲驚雷,宛如黑夜一般的大劍於半空錚鳴,落至沈晝手中。

他握住劍,卻低頭道:「你可以閉上眼。」

華燈兩隻爪子捂住眼睛,可她現在身形太長,爪子太短,所以還是能看到大部分景象。

其實沒什麼嚇人的,沈晝那把劍殺人太快了,甚至稱不上劍,而是可以變換任何形狀的閃電。

漆黑閃電只用一瞬,就齊刷刷割下所有人的頭顱,血如雨下,染紅整片海面。

華燈眨眼的功夫,眼前便唯余徐恪一人。

沈晝對他說:「滾回北斗殿。」

徐恪雙瞳失去顏色,黯淡地掉頭,如傀儡般飛走。

黑霧仍未散去,麒麟獄已然成形。

沈晝站在獵獵海風裡,他沒有逃,而是抓著兔子的後頸。透過掌心,能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脈搏生動,皮毛柔軟。

活生生的,和他截然不同。

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了疲憊。

手一松,烈天回到今澤胸膛,懷裡的兔子也漂浮到空中,變成少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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