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口訣就是我的名字了。」
「後面還有三個字。」
「最多兩個字。」
「你胡扯的吧!之前怎麼沒說?」
沈晝按住她的手腕,睨向她一眼:「還試不試了?」
華燈把手鍊對準他,哼道:「試,我現在就用它弄死你!」
沈晝眼都沒眨一下,任她衝著自己,等她默念口訣之時,果然手腕一偏,鋒利的劍氣朝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華燈起初並沒當回事,這劍意在她手下太過溫順,發出的瞬間也沒有任何後坐力。想來她一個金丹期,最多只能發揮出化神的水平。
直到劍氣一往無前,轟然一聲,削平了一座山頭!
華燈:「……」
劍氣仍在向前,接連兩座、三座、四座……數不清的山頭轟隆倒塌,高山傾摧,江水沸騰。
華燈:「!」
這劍意的威力未免太恐怖了點,毀掉一座城池不是問題。
她猛地回頭,震驚地問:「我是不是能殺合體期了?」
沈晝用很隨意的口吻說:「渡劫期也可以。」
華燈的心怦怦直跳:「如果是仇策呢?」
沈晝雲淡風輕:「我說過,他就是個廢物。」
這一刻華燈再顧不上其他,一個勁端詳自己的寶貝手鍊,抽空回了句:「嗯嗯知道啦,你最厲害了!」
沈晝迫使她轉向自己,沉下雙眼:「你誇我就這麼敷衍。」
華燈笑嘻嘻:「我哪有,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沈晝仍然臉色不善,可惜華燈的注意力全在手鍊上,興奮地問:「你這劍意有多少呀?」
沈晝淡淡地回:「十道,還剩九道。」
華燈連忙把手鍊收好,不敢再試了:「怎麼這麼少?你是不是摸魚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沈晝瞥了她一眼,見她確實喜歡,這才勉強補充:「以後還會有,我暫時只能凝練這麼多。」
聽起來挺難的,華燈問:「你花了很久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費什麼時間。」沈晝輕描淡寫說,「一個月前開始的。」
一個月前,那不就是她剛從虞蘅手底下被救出來的時候?
他竟然從這麼早就開始籌備,而她一無所知。
華燈攬著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說:「就算這樣,我也不會給你發工資的哦。」
沈晝順著她的動作低頭:「我說過,你可以用別的報酬抵消。」
孰料被華燈一隻手堵住,她撤開身子,忍笑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渡劫啊?」
沈晝說:「你很著急?」
他揚手退出空間,兩人又回到馬車裡。
「那就現在去吧。」他說,「你先回藥清宗,我——」
「為什麼?我要和你一起!」不等他說完,華燈立刻抓住他的手。
「我很快回來。」沈晝說,顯然並不打算帶她一起。
華燈悶悶地問:「很快是多久?」
沈晝說:「五天內。」
華燈失聲:「五天叫很快?!」
前所未有的焦慮湧上心頭,她撲過去抱住沈晝的腰,聲音低低地說:「我從來沒有和你分開這麼久過。」
沈晝頓了下,改口:「四天。」
華燈依舊搖頭,難過地說:「我不要你為我縮短時間,我要陪你一起。」
沒有等到回答,她也不氣餒,仰頭凝望他的眼:「我不會干擾你的,我就在旁邊看著,好嗎?」
相處得久了,她也察覺到,好像每次這樣看他,他都會妥協。
她耷拉著眼尾看了片刻,沈晝微不可查地嘆了聲,說:「你只可以待到第二天。」
華燈又要說些什麼,但他沒有再給這個機會,直接道:「從第三天開始,天劫結束,我會正式衝擊渡劫境。我的真氣會影響你,你必須馬上離開。」
華燈緊緊盯著他,見他確實不會再退步,方才不情不願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沈晝答應下來,在她交代月牙和月滿直接回藥清宗等待後,便帶著她出現在天含山。
天含山設有特殊陣法,每當他出現,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左護法,不出片刻左護法匆匆趕來,向兩人行禮。
沈晝說:「叫今澤過來。」
左護法點了點頭,過了會,嘴裡還含著藥丸的今澤被連人帶床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