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仍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漫不經心說:「不是。」
華燈揪住他的領子:「我知道是你,你早就發現了是不是?這條手鍊是你親自煉製的法器, 你不可能忘記的!」
沈晝大笑出聲。
當年他送華燈回府,便一個人離開,繼續尋找薛子非。
他走出沒幾步,耳畔傳來風聲,他眼也不眨,側首避開。
啪嗒一聲,飛來的樹枝落到地面。
轉過頭,便見薛子非翹腿坐於樹上,望著他笑:「可以啊,我們小無也有大發善心的一天。」
沈晝冷冷地道:「你又跑哪喝酒去了?把時間放在修煉上不好嗎?」
薛子非捂住耳朵,從樹上一躍而下:「好了好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可為師就是改不了啊。」
他帶來滿身酒氣,沈晝嫌惡地擰眉,後退了兩步。
薛子非權當沒看到,指著華府的方向道:「小無,你看見了嗎?那女孩可是合歡聖體,以後的人生,她不會好過的。」
沈晝說:「好不好過都是她的命。」
薛子非說:「你肯定有辦法,為師相信你。」
沈晝露出冷笑:「既然這麼關心,你不如趁早收她為徒。」
「為師倒是也想。」薛子非嘆息,「可惜為師一個雙靈根的化神期,教不了天靈根的徒弟啊。」
華府燈火通明,華燈並未如她所說那樣挨到毒打,他聽見她的父母訓斥以及安慰的聲音,有很多人圍在她身邊,叮囑她再也不要亂跑。
華燈慚愧地道歉。
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女孩的命運從出生就註定了,她會被各方勢力爭奪,成為認識或不認識之人的爐鼎。
「既然沒能力。」沈晝諷刺地說,「那就別多管閒事。」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
薛子非渾不在意,雙臂枕頭,吊兒郎當跟上去:「行,我不管閒事,留給你管咯。」
那份記憶猶在昨日。
沈晝回神,臉頰被人捏了一把,華燈湊到他面前,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變成別人的樣子?」
沈晝慢悠悠地說:「你叫他什麼來著?」
「我叫他神——」華燈住口,輕哼了聲,「我叫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別想讓我上當。」
沈晝似笑非笑:「叫他可以,叫我不行?」
華燈:「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變成別人的臉?你還怕我認出來啊。」
沈晝對這個話題顯然興致不高,隨口說:「因為他好看吧。」
華燈愣了下,不解:「那張臉是誰的呀?」
沈晝看上去答得不太情願:「我師父,薛子非。」
「你師父長得可真好看……」
「你就這麼喜歡他的臉?」沈晝打斷她的話。
華燈笑眯眯朝他勾了勾手掌。
沈晝審視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拗不過,彎腰靠近她面前。
華燈卻踮起腳尖,吧唧親到他臉頰,這才湊向他耳邊開口:「你最好看啦。」
沈晝意味不明地哼了聲,忽視他挑起的嘴角,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可那嘴角的弧度實在壓也壓不住。
華燈拉起他的手,朝她最喜歡的酒樓走去。
現在回想起來,她早該發現的,能煉製出渡劫期都無法看破的法器,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這世上沒有神仙,能做到這點的寥寥無幾,偏偏她就遇到了,還遇到了兩回。
從前她覺得那是幸運的一天,而現在,幸運前要加個「最」了。
只是……
你的確活到了我長大的這一天,也答應了我的請求。
可如果你的承諾已經完成,我還能拿什麼來留住你?
金錢不行,什麼也不行。
晌午的陽光烈得耀眼。
華燈的步伐慢下來,後知後覺發現,也許她沒有自己想的這麼豁達。
*
晚飯是在華府吃的。
吃完華燈就跑去打馬吊,她開門見紅,幾局下來大贏特贏,小妹率先不干,父親也表示抗議。
華燈只好請沈晝代為上場。
沈晝沒玩過,但方才看了幾局,華燈料想他已經學會。
他難得沒拒絕這種「浪費時間」的遊戲,坐下來玩了幾把。
華燈數著,華母贏了五局,華父贏三局,華願兩局,沈晝一局。大家都很盡興。
等散場時,她拽住沈晝悄悄說:「你可以啊,什麼時候學會的?」
瞧著不顯山不露水,居然還會控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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