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雪又下大了。
「華燈,可以嗎?」他又問。
華燈就是不肯鬆口。
他輕笑一聲,不疾不徐。
遭受折磨的可憐鬼那麼脆弱,根本受不起衝擊,很快就哭得一塌糊塗,向他求饒。
然而華燈本人不是,她下唇咬出印子,仍然沒說一個好字。
終於沈晝微微嘆息,指腹啟開她的唇,避免她咬疼自己,錮著她的雙臂緩緩收緊,低啞道:「華燈,你還要我怎樣?」
華燈這才哼了一聲,揚起下巴說:「沈晝,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時候,真的很討厭。」
沈晝若有似無地笑道:「我怎麼討厭了?」
華燈把他的罪行一股腦抖落出來。
什麼跟她玩牌出老千,什麼扔掉她新買的玉簪,非要自己送她,尤其是她經脈疼痛的時候,他態度極其惡劣。
「我都疼成那樣了,你還讓我求你,你真的太過分了!」她委屈巴巴地說。
沈晝挑眉,意味不明地哦了聲,聽上去頗顯冷淡。
華燈更來氣了,忍著腿心的不適,勾起嘴角說:「你現在不是難受嗎?」
她挑釁道:「那你求我呀。」
沈晝低笑一聲,悠悠地說:「是他不好,為什麼要罰我?」
華燈說:「我不管,反正你自作自受。」
沈晝說:「你的想法很好,可惜我說了要給你懲罰,如果你想聽我求你,改天我會做的。」
不過今天……
他的手點在她眉心,注入一絲法力。
華燈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又好像沒有。
直到那根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擦過她下頜、脖子、鎖骨,緩緩前行。
分明是輕微的接觸,卻如有電流涌過,脊椎都軟了下去。
她想起來了,他在合歡宗學的法術。
他居然還沒有忘!
「沈晝,你混蛋……」
「更混蛋的在後面。」
男人不為所動,比上次更加過分,掐住了她。
華燈抖如篩糠,雙瞳失焦。
他是真的用了力,掐住那本該細心呵護之處。
華燈哭著掙扎,打他咬他。
他沒有安撫她,雖然鬆開手,卻只是換了種懲罰的方式。
手腕一翻,巴掌落下來,不輕不重,恰恰好打在她毫無戒備的地方。
華燈腦子一懵。
酸澀的快慰似濺入油鍋的冷水,將她炸成一團亂麻。
她許久才從空白中回神,起初是不敢置信,隨後便羞憤欲死。
他怎麼敢!
她要殺了沈晝!
可她的哭罵非但沒能讓他停下,反而又接著落下兩聲。
都在同一個地方,讓那變得更為脆弱。
室內溫度升高,雪水融化愈發快了。
沈晝濕漉漉的手指擦過她嘴唇,笑著說:「華燈,這對你好像是種獎勵,對嗎?」
華燈眼尾紅透了,罵他:「不是……你再敢……我……」
她又聽到了清晰的一聲,和火爐里燃燒的噼啪聲響恰好重合。
她咬住手指,無法自抑。
她才不會……對這種事……
都怪沈晝的法術!都是他的錯!
那在她心裡無惡不赦的混帳,此時反倒溫柔了起來,一邊用手安撫她,一邊極其繾綣地問:「可以嗎,華燈?」
華燈嗓子發啞:「可以、可以……真的可以……」
他故意問:「可以什麼?」
「什麼都可以……沈晝,別玩了……」
「我聽不懂,可以什麼?」
華燈啜泣幾聲,回頭,在他耳邊如願說出他想聽的話。
沈晝親吻她,微微一笑,鉗住她下巴,使她不得不低頭。
「華燈,看著。」
於是她看著。
看著他是怎麼驅使那傢伙,猶如尋找巢穴的野獸,占據領地。
其實根本不用看,光靠感受就足夠清楚。
她曾經任意把玩和逗弄的小傢伙,變成了她所陌生的模樣,兇殘到令她瑟瑟發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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