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讓她深切意識到,他的確因她破戒,瘋狂地迷戀著她。
所以她閉上眼,不去看這個令她極度羞恥的姿勢,輕聲說:「可以。」
她想得很好,但她忽視了一點。
沈晝每次詢問她,固然是不希望她難受,畢竟他沒什麼經驗。然而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缺乏常人的思維。
假如華燈願意給他一劍,他會讓這疤痕永遠地保存下來。同樣地,他也希望在華燈身上留下痕跡。
最好從頭到腳,全都是。
何況她說可以。
握住她足踝的手指收緊,沈晝笑了一聲。
從這一秒開始,華燈就後悔了。
後面他的行為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簡直是要把她揉碎,拆吃入腹。
而且直到這時她才發現,他從合歡宗那鬼地方學到的法術根本就不止一個,是很多、很多個!
華燈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可憐,沒有一處不被洗禮。
就算這樣,他還總是將她翻來覆去,提出更多要求:
「華燈,我想聽你的聲音。」
「華燈,你為什麼不說喜歡我了?」
「華燈,看著我,吻我。」
「華燈,還好你回來了,不然一萬年前的我遲早也會這麼對你。他會比我更過分,他會從早到晚留在你的身體裡,會將你藏起來,讓誰也找不到你們。他會用法術保留你現在的感覺,讓你每天都處於極樂當中,一刻不停地哭泣……嗯?我沒有想這麼做,我比他懂事多了,對吧?」
「你反應好大,是因為你想到他了嗎?你在想像他這麼對你?還是說你想體驗這門法術?……呵,我一提到他你就緊張,需要我用分身術把他變出來嗎?我當然做得到,他本來就是我——」
「我沒說什麼。我不會和他一樣。」
他騰出一隻手,深入軟白的雲彩里。
低下頭,牙齒輕碰,他含糊地說:「他會讓這裡流出真正的……然後喝下去,但是你看,我沒有。」
另一隻手同樣輕車熟路,分開花瓣,抹去露珠。
「他會把這裡咬壞,那樣你就太可憐了……什麼?不要咬?我沒有,我怎麼捨得這麼對你,我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他只是怕她不舒服,稍微安撫一下而已。
她果然不停叫起他的名字,她喜歡這麼對她。
沈晝愉悅地讓她解脫。
他沒有錯過這一刻她的模樣。
她渙散的眼眸,臉上的散發,無意識間伸出的舌尖,昂起的脖頸,緊繃的腰肢,還有那吞沒他的地方,一抖一抖,錮著他無法離開。
他凝眸盯著,眼裡的黑色越來越濃。
為什麼不能吃掉?
他想要吃掉。
如果華燈同意就好了,他只會幹她同意的事。
……
最後,華燈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輾轉到魔教的地盤。好像暈過去後再醒來,就發現是陌生的環境,她啞著嗓子問他在哪,他說是在撫仙殿。
華燈從前一直想問這個魔教的名字,此刻也全然忘記。今日他們所處的不是那間密室,而是真正的湯池,池水溫熱,沖洗掉她的酸澀。
她的腿被架在他肩上,予以他方便。
他又給她渡了一次靈力,不久後就停下了,他抹去她的淚水,說:「七天了。」
華燈:「……」
已經高興不起來了。
是幾天都無所謂,快讓她休息吧!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沈晝退了出去。
他留在她身體裡的東西,很快被池水沖刷乾淨,他淡淡地看著,好像有點不滿,但沒說什麼。
華燈被他抱到了岸邊,垂腿坐著,而他並沒有上來,站在水池裡,垂眸盯了片刻,伸出手指。
華燈抬腳踢了踢他:「說好了七天,你不准再來!」
她太鬆懈了,甚至沒有發現,這個動作有多麼危險。
沈晝平靜地「嗯」了聲,眼神卻沒有錯開。這裡的唇微微翕動,分明是思念他的。
他忍不住,要給她一點獎勵。
當柔軟的觸感傳來時,華燈腦子空白一瞬,才意識到是他的嘴唇。
他埋頭下來,盡職盡責,完成善後工作。
「不……」
華燈咬住唇,想要叫停,可這次他不同以往,溫柔到可怕,她無法抵擋。
只是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的神經如同拉到極致的風箏線,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其崩潰。
這幾天她都沒有完全崩潰過,因為沈晝會及時停下一段時間,給她渡靈力,餵丹藥,讓她稍作緩息。
唯有這一刻,她產生了恐慌。
他俯身親吻她的唇,舌尖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