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聽話呢,說好的守規矩呢,虧她那麼相信他,早知道她剛才就帶著酒一起離開了!這家裡兩個男人沒個讓她省心的!
林蕎氣惱地咬了咬唇,她伸出手晃了晃男人手臂:「顧知洵,顧知洵,你還有意識嗎,顧星然我還勉強抗的動,你那一身肌肉讓我這小身板怎麼扛,你可不能醉啊,最起碼進屋躺在床上了再醉。」
顧知洵慢騰騰的朝林蕎看來,倒是能聽懂她的話,也知道回應,只不過比他正常的時候更像是個機器人:「好,我不醉。」
聲音有點啞,但不算大舌頭,聽起來還更有磁性了些,林蕎心想這醉不醉還能是你控制了的嗎,本來酒量就沒多少,還把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都給幹了,你不醉誰醉啊?
吐槽完,林蕎就想起身再把這位也扶進臥室,沒成想動作太著急,一不小心碰到了她剛才隨手擺在旁邊的吉他,那吉他側著朝地上摔去,林蕎瞬間嚇出一背冷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閃身過去扶住吉他,在它即將落地的前一秒握住了上端,沒讓意外發生。
林蕎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幸虧她夠敏捷,不然讓顧星然明早酒醒以後發現自己的寶貝吉他壞了,肯定得當場炸毛。
這次林蕎不敢再隨便亂放,她老老實實把吉他放回吉他包里,然後拿到了客廳一個確定不會碰到的位置躺著平放在地上,又馬不停蹄地回來處理顧知洵這邊。
她從桌子上抽了張紙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跟顧知洵說:「可嚇死我了,幸虧沒把吉他碰壞,對了,今天怎麼忘記讓你來彈一首了呢,我好久都沒聽到你彈吉他了。」
她拯救吉他全程顧知洵都沒幫忙,可見他是真醉了,不然怎麼會坐得住,不過身體有心無力地動不了,顧知洵嘴巴上還是沒忘回答她,將事事有回應貫徹到底,醉酒了都不忘。
「太久沒彈,我已經不會了。」
「沒關係,又不需要多好聽,只要是你彈得就行,而且我想聽的歌又不難,就是今天我們唱的那個女孩看過來,你在我家樓下給我唱的那首。」
「你家樓下……可是我們已經搬家了,我沒法在你家樓下唱了。」
林蕎差點笑出聲:「我說樓下是說以前的事,又不是讓你現在去樓下唱,顧知洵你傻不傻,醉得都開始說胡話了是吧。」
她走到顧知洵的身邊,準備找個合適的位置攙扶起來他,嘴巴上最後感嘆道:「不得不說,我們一起上學那會的時光可真美好呀,那個時候我可想不到你會變成現在的這種老古董。」
她勾起唇來,彎下腰剛想扶住顧知洵的手臂,就忽然聽到了句音調沉沉的話。
「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能娶到你。」
林蕎身體霎時僵住,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不僅是呼吸,連心跳都快要停了,她腳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無法移動,眼睜睜的看著顧知洵直起腰背,朝著自己看來。
他真的醉了,沒了一丁點往常淡然穩重的樣子,薄唇微張,眉頭緊蹙,衣衫凌亂,眼鏡更是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將後面一直被遮擋住的眸子露了出來。
而那雙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年輕時盛滿寵溺溫柔,年長時盛滿從容沉穩,黑如曜石,靜如深潭,從來沒有過太大的起伏。
明明在林蕎印象中是如此一雙深邃的眸,這一刻,卻盛滿洶湧浩瀚、轟轟烈烈、如山崩海嘯般的…愛意。
那撲面而來的濃烈情愫,讓她險些窒息。
林蕎嘴唇微顫,手腳發麻,心跳快到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突然驚慌失措地朝後轉身,下意識想要離開這裡。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顧知洵,那些感情太深太濃,甚至沉重讓林蕎有些害怕,她那張青澀稚嫩的小臉慘白,手足無措到連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停留——
突然,一隻如鐵鉗般的手扣住了林蕎纖細的手腕,滾燙有力,灼的她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男人只是手臂稍一用力,就輕而易舉地將她扯回了原地,轉了個圈與他面對面。&="&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