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芃也傻了,她懵懵地看著顧星然,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覺得剛才聽到他說話的時候,心臟很重的跳了一下。
余母雖然生氣,但對顧星然還是有忌憚的,她這般年紀最會察言觀色,從剛才的事情中一眼就看出,新來的這兩姐弟比剛才那個有錢人家的小孩難纏得多,前者要面子一些,後者根本不在乎那一套。
女生伶牙俐齒做事不拖泥帶水,男生人高馬大的人狠話不多,余母是真能看出這兩人不怕她,尤其是那個男生,她都怕他一言不合上來直接動手。
但對於男生的威脅,余母心裡非常不服氣,尤其是聽他揚言要把余芃遭受的報復在她兒子身上,更是氣得她都沒心情害怕了,開什麼玩笑!她教育自己的孩子別人憑什麼插手干涉?一個小混混還敢威脅她!真當她多吃的這幾十年飯是白吃得是吧!
余母兩眼噴火地張開嘴,難聽的話都到了口邊,眼前的狀況卻在下一秒再次改變,只見飯店門口突然又出來四個男生,一口一個「然哥」走到了那男生身邊,讓對面的陣仗一下子大了不少,給余母驚得把話全堵在了嘴裡,還下意識警惕護住了身邊的兒子,把余芃給扔到了一邊。
余芃看了眼旁邊把自己拋下的親人,又看了看對面沒血緣卻幫助自己的朋友,心中酸澀無比,她想起運動會上林蕎鼓勵自己的話,也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受到的各種不公平待遇,胸膛中的不甘心逐漸翻滾成形。
「媽,我們走吧。」
余芃突然開口,聲音中第一次沒有軟弱,還是某種決絕,只是余母還沉浸在警惕的心情中沒有發現,余芃的話正好給了她台階下,余母立馬點頭應道。
「走走走,你弟等會還要上輔導班呢,我可沒工夫搭理這種不學無術的混混!」
扔下最後一句話護住了面子,余母趕緊摟緊快嚇破膽的兒子,快步朝著前方離去,余芃沒急著走,她回頭向林蕎強撐起一個笑容,在林蕎擔憂的目光下搖搖頭說了句「我沒事」。
說完,余芃又看向顧星然,留下一句「謝謝你」後轉身離去,追上了前方那兩人的腳步。
余母帶著一兒一女走遠後,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眼飯店的方向,她一想到那個小混混的威脅就後怕,如果那男生威脅說要揍她,余母還真不會怕成這樣,她大不了就躺地上裝病,報警訛他個幾千幾萬的。
但誰讓那混混一下就抓住了她的命脈,威脅要揍她兒子,這余母能不怕嗎,她又不可能隨時呆在兒子身邊,萬一孩子真被揍出個三長兩短她就不用
活了。
這麼想著,余母帶著怨氣斜楞了眼身邊余芃,還真不敢輕易動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要是這白眼狼真去告狀怎麼辦,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寶貝疙瘩賭。
不過不動手,動動嘴皮子發泄一下怨氣還是可以的,余母尖酸刻薄地挑刺道。
「余芃,你看看你這都是交往了什麼垃圾朋友,以後你就不要跟他們來往了,省的耽誤去打工的時間,我養你和你弟弟兩個人不容易,你弟以後考大學娶媳婦都要花錢,你少把精力放那些沒用的事上,要真閒得慌就再找一份工作補貼家用,還有你那劉海,以前放下來的樣子不是挺好看的嗎,也不知道哪個沒安好心的人勸你夾上去,整的跟小狐狸精似的,學生就要有個學生的樣子懂不懂?等回家你就趕緊把髮型給我恢復如初——」
「不要。」
余母的話被打斷,她猛地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看著余芃:「你說什麼?不要?!你這死丫頭真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余芃走出去了幾步,也停了下來,她的雙手抓緊袖口,嘴唇抿了又抿,眼中閃過懼怕和畏懼,但那些神色最後還是被堅決壓了下去。
她扭回頭,忍住眼淚看著余母:「對,我說我不要,我不要再繼續無條件地聽你的話,我有我自己的主見,選擇跟誰交朋友和留什麼髮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如果你有時間,就去管管你兒子,讓他別出來偷其他人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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