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問:「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沒在這兒睡?」
監督者說:「是。」
小耳忍不住問:「他不睡覺嗎?」
顯然,有些能答,有些則不能。監督者道:「您今天不用工作,有什麼想吃的嗎?我馬上給您安排。」
空蕩蕩的寢殿裡,一張大床,落地的窗——金屋藏嬌,小耳莫名想到這個詞,心情變得濕漉漉。
「不吃。」他直挺挺倒在床上,被子蒙住臉。
眼睛的餘光瞥到熟悉的剪影。
心頭一跳,小耳立馬把眼睛閉上。
許識斂風一般飄到他身邊,俯視道:「不起床?」
小耳還在不高興,說好了要陪著的,怎麼一覺醒來又不見人?到底去了哪裡,每次都不說……
明明昨天晚上還跟他說過,每天都自己呆著,真的很孤獨。
許識斂坐到他身邊,靜靜看著床上一坨撅起來的魔鬼。
等了半天,小耳把被子拉下一點,露出探索的眼睛。
跟我說說話吧。小耳在內心祈禱。
許識斂道:「昨晚爽嗎?」
……我們相剋!小耳徹底蒙上被子。監督者魔鬼抬頭看天。
許識斂卻笑了一聲,回味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昨晚你都爽到哭出來了。」
小耳被這粗俗的說法震驚到話都說不利索:「你真是……你很得意嗎?」
小耳踢他幾腳,他均不躲,只最後一次,隔著被子牢牢握住他的腳踝,說:「行了,起來吃點東西。」
「不去,」小耳徒勞地往回抽,「你還沒告訴我你後來幹什麼去了……」
許識斂從被子裡拉出他的腳,低頭看著:「偷人去了。」
小耳懵得動也不動:「?」
「不然呢,」許識斂說,「還有什麼是非得等你睡著了才能做的。」
小耳:「這絕對不可能……除了我,誰還受得了你?」
許識斂一笑:「也是。」
小耳可笑不出來,只悶悶不樂地盯著他,突然就不管不顧地爬到他身上去,許識斂露出始料未及的表情,抓起被子往他身上蓋,目光一掃——
監督者魔鬼即刻飛走。
「好好跟我說話,」小耳低聲說,「到底幹什麼去了……知不知道,我擔心……」
許識斂抱了他一會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識斂說:「真不去吃飯?你的朋友還在等著你呢。」
「朋友?」小耳不得不被轉移注意力。
還真有魔鬼在等著他,小耳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蟲子魔鬼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頤。沒辦法,這年頭魔鬼也吃不飽飯。
他塞得滿嘴都是,擠得眼睛都眯起來——恍然間,第一眼先看到許識斂,嚇得差點嘔出來。
許識斂揉了小耳的頭一把,說:「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