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觀星台下車時,阮阮裙子亂了,衣襟也散了,胡亂拾掇了一通,站在皎潔的月光底下,臉頰還紅撲撲地像抹了胭脂。
霍修牽她的手過去,進了裡頭抬頭看,觀星台很高很高,台階一圈圈繞上去看著很是唬人。
阮阮不肯走了,提步兩下邁在他跟前的台階上,沖他張開兩隻細胳膊,婉轉說:&ldquo晝白哥哥,抱&hellip&hellip&rdquo
她如今可算是尋到塊兒金牌令箭了,只要叫聲&ldquo晝白哥哥&rdquo,他就什麼都會答應。
霍修挑眉,這回偏不遂她的心意了,抬手壓下她兩臂,讓她自己走。
&ldquo我不!&rdquo她耍賴起來,雙臂攔著不要他挪步,&ldquo你要是連我都抱不動,那就說明你不行!&rdquo
他聽著一咂嘴,照著她圓潤的臀猛拍了一巴掌。
阮阮被拍得身子晃悠了下,擰眉瞪眼哼唧一聲,便見他又轉過身去,無奈說:&ldquo上來吧。&rdquo
她抿嘴笑了笑,爬到了他背上。
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頸,還不忘湊上前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話說得意有所指,&ldquo你心疼我,我待會兒也心疼你。&rdquo
霍修驕矜,幾不可聞哼了聲。
他可不要她心疼,他待會兒還要好好和她探討到底是誰不行呢!
觀星台上的月色極好,風吹在四角的風鈴上叮噹響個不停,中間有人提前生了火,一旁放著厚厚地蒲墊和半溫的酒。
阮阮上去瞧著忍不住直樂,繞著圍欄四周看了一圈兒,沒發現半個人影,真是個幹壞事的好地方。
她回身,趁他半蹲著往火堆里添柴火,忽然邁著小碎步,兩步衝上去把他撲倒在了一旁的蒲墊上。
手肘支在霍修胸膛上,阮阮湊上去,雙手捧著他的臉,嘴角彎彎,&ldquo醉生夢死要酒做什麼,你有我還不夠嗎?&rdquo
說著低頭,從他的眉心親吻到眼睛、鼻樑,最後在唇上細細地磨,使壞似得若即若離,直磨到他呼吸漸沉,抬手覆上她後頸腰背,用力摟緊了她。
這晚上風鈴飄蕩伴隨著姑娘家婉轉的吟嘆裊裊響了一宿,只是後來風鈴依舊,姑娘的嗓子卻啞了,帶著細細地哭腔一遍遍說&ldquo哥哥行,晝白哥哥最行了&hellip&hellip&rdquo。
阮阮背靠著抱柱仰頭看月亮,隔著滿眼朦朧地水霧迷離,那銀白的月光模糊成一片銀色的湖泊,風吹過,便似有波浪漾開一圈又一圈。
天將明時,阮阮累壞了要睡一會兒,從蒲墊上半支起身子,想在滿地零落的衣裳中翻找裡衣,剛起身,卻見他的手臂橫過來,手中拿著塊鮮紅的小布料遞給她,&ldquo穿這個。&rdquo
她一下子又害羞地不行,紅著臉扭捏了下,沒說穿也沒說不穿,捏著那小布料鑽啊鑽,重又鑽進了他懷裡,仰頭道:&ldquo我都累壞了,哥哥你得心疼我&hellip&hellip&rdquo
阮阮說著將小布料又塞回了他手裡,一雙眼在微弱的燭火中盈盈含笑,十足像只嬌媚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