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雙方利益與共,斷未想過會有反目之日,誰想到會突然出了魏氏這一變故?
「不管怎麼說,她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放任她在外,的確不合適。」
夫妻倆對了個眼神,隨後嚴夫人坐下來:「可眼下卻有些難辦,陸家把她關在道觀,咱們見不著她。
「若是悄然行事,我聽說在那裡看守的都是珈姐兒派過去的人,恐怕也不好買通。而且也難保不留痕跡。」
「她不是要回來嗎?」嚴述也坐下,「那就讓她先回來吧。」
……
柳家這邊熱鬧一出,連續多日柳政都未曾去工部應卯,自然就更沒工夫上戶部來了。
這日皇帝有召,陸階到了乾清宮,連皇帝也問起了這事:「柳政收受地方官員三千兩銀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嚴家父子在朝堂盤踞這麼多年,告他們的奏摺一年到頭就沒停過,但皇帝依賴嚴家辦事,從未曾正兒八經的追究過。
柳政這些人有嚴家護著,偶爾被人舉報到宮裡,也未曾傷過皮毛。
這三千兩銀子實在也犯不上專門追究。
陸階揖手:「回皇上,臣近日才上戶部履職,還沒來得及關注此事。」
皇帝提筆畫了一張符紙,挑眉看了看之後,交給了旁邊的道士白清玄。
「朕聽說京城裡的茶樓這幾個月挺熱鬧,才看完嚴家的戲,又看上了柳家的戲。朕還聽說,你也未能倖免。」
陸階看著地下:「不瞞皇上,正因為臣家事纏身,這才無暇他顧。不過回頭出宮,臣定立刻去順天府問問柳家的案子,再來細稟皇上。」
皇帝提筆蘸著硃砂,筆尖在白瓷碟里輕點了好幾下之後才看了他一眼:「不必了。」
陸階抬頭看了一眼,退出宮來。
一直到上了轎子,陸階才把繃著的肩膀松下。
回府之後還沒等楊伯農說話,他已經先問起來了:「郭路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讓柳家抓進去了?」
「在下也實屬一頭霧水,」楊伯農跟著進屋之後,把門關上,「在此之前,郭路一點消息也沒有,不過就在一刻鐘之前,陸榮打聽到前幾日大小姐倒是去過蔣府一趟。」
陸階愣住了:「怎麼又是她?」
楊伯農攤手。
陸階頓了半晌,踱了幾步後道:「除了蔣家,她還去了哪兒?」
「道觀里。」
陸階點點頭,目光微閃。
眼下這個時候還能盯住郭路的人,只有陸珈了。
本來給柳家整這一出不過是為了絆住他,沒想到陸珈也入了局,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這丫頭!
怎麼能這麼著急?
就不能緩一緩再動手嗎?
楊伯農看出來他的憂愁:「大小姐想來也不過是心裡還有怨氣,前番她不是還說過有帳要算嗎?此事不擺平,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您就由她去吧。」
陸階煩惱的扶起了腦門:「可皇上方才也問起了柳家這案子。」
「哦?」
這倒讓人意外了。「皇上是何意?」
陸階長吐氣,把經過與他說了:「柳家與潭州府牽扯頗深,我聽說錦衣司賀平前陣子出了趟外差,究竟去哪兒無人得知,不過,潭州府押進京來的那個毀堤淹田的同知周勝,至今還在天牢里。
「而詹事府詹事粟吟那個在五城兵馬司當差的小舅子,前陣子被調到天牢里當獄頭了。
「你也知道,太子雖然已經是太子,但因為『二龍不相見』之故,並不受皇上歡喜。
「看管牢獄的既然是詹事府一派的人,那周勝的案子,想必也時不時有些風聲傳到乾清宮。」
楊伯農沉吟:「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對柳家有不滿了?」
陸階踱了兩圈,只說道:「倘若只是隨口問問,皇上卻連三千兩銀子的數目都知道。若是有心問責,卻又找上了我來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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