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洛翡出聲輕輕咳嗽,雪球便回過神,看了一眼他,然後緩慢地開始按照冬墨教的方法穿衣服。
穿好後,唇瓣張合:「我,好了。」
冬墨聞聲便轉過身:獸皮衣雖然做的比較大,但是雪秋的體格太大了,兩片獸皮衣被他穿在身上捉襟見肘。
「來,雪球,先坐下。」冬墨引著雪秋盤腿坐在篝火邊。
洛翡跟著坐在對面,往篝火中又加了些柴火,火苗燃燒的更旺盛:「現在說說,你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一遍雪秋。
雪秋搖了搖頭:「不難受,不習慣。」
雖然說話結結巴巴,有些用詞奇怪,但是能感覺出,他是具有基本語言系統的。
雪秋像還是貓貓頭時一般,貼著冬墨坐好,雙手有些侷促地搭在膝蓋上,整個人看著很大隻,做的動作倒還像一隻小貓崽。
冬墨忍不住,伸手輕輕幫他壓了壓翹起的白髮。
「你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嗎?」洛翡一步一步誘導著他回憶。
雪秋感受到冬墨的手觸碰自己的頭髮,便將身體往那邊傾斜靠了靠,任憑髮絲在掌心撓痒痒:「熱,疼,做夢。」
一邊回答,一邊偏過頭,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冬墨,不住地閃爍。
這一刻冬墨感覺他才是小狗。
「你知道自己來自哪個部落嗎?」洛翡換了個問題。
雪秋先是目光短暫的凝滯,似乎在思考,下一秒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聲音中帶著些困惑,似乎是真的想不到。
洛翡於是聳聳肩,對著冬墨無奈一笑:「那就沒辦法了,他自己都什麼也不記得,我們更沒有辦法去研究他來自哪裡了。」
「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在雪地里,你是怎麼來到月山的,也不記得了?」冬墨和他對視,想從雪秋的眼神中看出來什麼。
雪秋仍然搖頭:「我記得你,你救我,你還抱我,有人追我,我就跑到月山,ta們咬我,打我。」
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卻是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冬墨於是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現在能夠成功變成獸人就好............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隨便提起自己的身世,還有露出你那些奇怪的牙齒,知道嗎?」
銀色狗狗眼中帶著些憂慮,語氣放軟,生怕雪秋無法理解。
雪秋眨眨眼,緊接著居然主動將腦袋伸過來,在雪秋的肩頭蹭了蹭:「哥哥,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就這樣輕飄飄的將「哥哥」兩個字說了出來。
冬墨感到肩頭的柔軟,原本緩和一些的面色又染上一層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