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咳咳——別擔心,是藥草突然刺激到傷口,把他疼醒了,他潛意識有執念,害怕你出事,才突然醒過來。」
洛翡終於勻好自己的呼吸,走過來迅速拿起剩下的藥草,利落地覆蓋住獸人的傷口。
果然,這一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平躺在那裡,胸口保持著不正常的起伏頻率。
「他,他還能醒來嗎?」孔若眼巴巴地看著洛翡,目光憔悴。
洛翡嘆了口氣,他的臉色因為剛才被突然掐住不順氣而顯得紫紅:「我不能保證,這裡沒有其他草藥,我也不懂太多巫醫,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止血消炎,剩下的,就看你阿父的身體素質和自我恢復能力了。」
言下之意,他們已經盡力了,至於他阿父還能不能再重新健康地站起來,還是得看他自己。
孔若抿了抿唇,又往下掉了幾滴眼淚,然後輕輕握住洛翡的手:「對,對不起,阿父剛才傷了你...........」
「你沒事吧,洛翡哥?」冬墨也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洛翡脖頸處被掐出的一圈於痕。
洛翡擺擺手,臉上甚至帶著一抹笑,輕輕摸了一把孔若毛茸茸的小腦袋:「沒事,不用道歉,我理解的,你阿父啊,就是太擔心你出事了,才會這樣警惕——你有一個很偉大、很愛你的阿父。」
聲音帶著些慈愛。
「我,我知道,他就是為了找我,才回來的。」孔若越說聲音越低。
「好了好了,你先繼續吃你的魚肉,你阿父肯定會沒事的,剩下的,我們慢慢等他醒來好嗎?」冬墨攬著他的肩膀,柔聲安慰。
孔若吸了吸鼻子,輕輕點頭,想到什麼,又重新抬頭,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冬墨:「冬墨哥哥,那個...........如果,如果你不介意,請問我可以和阿父加入你的部落嗎」
說完,見冬墨有些愣怔,又慌忙補充道,
「我,我很感謝你救我們!只要,只要你願意,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偷懶的!我以前在孔雀部落是採集隊最能幹的未成年亞獸人,我一定可以給你們幫上忙的!」
聲音急切極了,想向冬墨證明自己。
冬墨聽到這,忍俊不禁:「你別急,你別急——你忘記了嗎,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現在沒有部落...........」
孔若聽他這麼說,目光微微有些暗淡,以為這是被拒絕的話術,又看了一眼洛翡:「我,我以為這就是你的部落,你看,你有一個獸人,還有一個祭司...........」
這是在說雪球和洛翡。
冬墨聽到這話,銀色的狗狗眼微微一亮,眉峰一挑,看向洛翡:「你也能看出來他是個祭司?」
把話題扔給洛翡。
洛翡明白了,冬墨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回答呢——
之前他提出想讓自己當祭司,自己並沒有給出答案,只說以後再說。
現在好了,來了個小亞獸人,想加入冬墨的小部落,冬墨便在等自己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