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剩餘的錢,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屋子,沒有去當鋪把東西贖回來,總覺得自己日後還會把東西壓在當鋪,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贖回來。
忙完之後,溫知滿又去應付了一些前來府中打探季隨消息的狐朋狗友,把人送走他才回到風淮苑,直接往榻上一躺。
「傳季隨過來。」
溫知滿瓮聲喊了一句,埋頭在被褥間,累的有些打盹。
「小侯爺。」青年從外面進來,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句。
溫知滿沒抬頭,累的連話也不願意說,他戳了戳自己的肩膀,示意季隨過來捏肩。
溫知滿聽見季隨的腳步聲靠近,自己抬手把頭髮撥到一旁,露出白皙的後頸。他等了等,抬頭道:「捏肩,愣神兒作甚?才來第一天就想偷懶?」
季隨跪坐榻側,盯著溫知滿露出來的那一截嫩肉,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粗糙的繭子,頗有些猶豫。
他手輕輕地放上去,按在溫知滿溫軟單薄的肩上,輕輕捏了一下。
「他們沒給你吃飯是嗎?使點勁,你給誰撓痒痒呢。」
溫知滿趴在床上喊了一句,側過頭只看見季隨緊繃的腰背,今日他處理的那些事情都是因為季隨,心中有幾分遷怒的意思。
季隨神色有些無奈,手上的力度剛加重一些,溫知滿就像砧板上拼命跳起的魚。
「啊啊啊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掐死我!」溫知滿仰頭喊了一聲,疼得他眼淚直流,旁邊坐著的人似乎嚇了一下,挪開了手。
溫知滿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床上,季隨怔了怔,起身往外走:「我去找大夫。」
「等等!」
溫知滿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發現肩上的疼變得有些酸爽,熱熱的,還有些舒服。
他神色有些古怪,又怕回床上,拉過旁邊被子擋著臉:「真男人不怕疼,繼續。」
季隨:「……」他看見這人紅得滴血的耳垂,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聲音有些低啞,「那小侯爺如果覺得不適的話,可以隨時打斷我。」
季隨以前給他母親捏過肩,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不好掌控力度。
手指又重新碰觸到那塊柔軟,他認真且小心地捏著,力度又放輕了一些。
這力度對溫知滿來說剛剛好,不會太疼,反而把筋骨上的疲憊都給揉散了,他哼哼唧唧地享受季隨對他的服務,不知道旁邊的人盯著他的眼神深了又深。
「以後每晚……每隔一晚你都過來給我捏捏吧。」溫知滿從被褥中抬頭,眼睛迷離,「除了捏肩,會捶背?會捏腿嗎?」
季隨沉默了一會,低低地應了一聲:「大概,是會。」